季雲帆:“那程成指甲蓋裡的皮肉組織是怎麼回事?”
“我戴了手套,趁著王桂芬收拾東西不注意的時候,拿著程成的手抓上去的。”唐糖老實回答。
“我隻稍微旁敲側擊了幾下,她就忍不住要讓我替她頂罪了,直到你們找上門的時候,她才知道那天晚上死的人其實是她兒子。”
唐糖頓了頓,“後來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
副隊辦公室。
季雲帆將手頭所有資料都擺放在白舒楊麵前,一臉唏噓的搖了搖頭,“這個唐糖也是個狠人,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還不慌不忙的做了那麼多事。”
“不過她能快速想到處理乾淨現場,還不留下自己的痕跡,通過頂罪的方式把自己摘乾淨,心思確實很縝密,如果不是因為酥酥,我們估計真的要被她騙了。”
突然,他安靜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盯著白舒楊,“師父,唐糖會被判死刑嗎?”
白舒楊動作一頓,抬眼看他,“該怎麼判是法院的事。”
季雲帆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見他這幅垂頭喪氣的模樣,白舒楊難得的多解釋了一句,“剛才在審訊開始前,我和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季雲帆猛地抬頭,眼睛瞬間亮了不少。
“行了,去做收尾工作吧。”白舒楊揮了揮手。
季雲帆重重地點了點頭後,便轉身離開了。
白舒楊扭頭看向一旁自顧自玩耍的酥酥,小團子一個人也玩的不亦樂乎。
他腦海中不自覺想起陳鋒先前所說的話。
作為酥酥的爸爸,他對酥酥,確實虧欠了太多。
想到此,白舒楊朝著酥酥喊道:“酥酥。”
聽到聲音的酥酥立馬雙手雙腳爬下了椅子,扭頭便邁著小短腿朝著白舒楊跑去。
“爸爸,怎麼啦?”酥酥微微仰起頭,兩頰鼓鼓的。
“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這周末帶你去買。”見酥酥的頭發有些淩亂,白舒楊順勢將酥酥的頭繩摘下,打算親自給她紮一個好看的發型。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酥酥原本笑嘻嘻的臉便瞬間垮了下來。
她低垂著頭,小鼻子微微皺起,小模樣看著可憐極了。
然而,正專心致誌給酥酥紮辮子的白舒楊,壓根沒注意到酥酥的異常。
他想著張梅平日裡的動作,大手在酥酥小腦袋上翻過來翻過去。
忙活了兩分鐘,紮出來的辮子甚至比沒有紮之前更加淩亂了。
白舒楊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小腦袋瓜,沉默了一秒。
“酥酥,你怎麼了?”下一秒,他才注意到了酥酥的不對勁,蹲下身,看著酥酥,語氣關切。
酥酥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開口,“爸爸,你是不是……”
她想了想,“是不是還是不喜歡酥酥?”
說完,她便仰著頭,小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可憐兮兮的望著白舒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