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帆啊了聲,手上不自覺卸了一些力氣,“這樣有沒有好點?”
酥酥兩隻腿懸在半空中,她晃了晃小短腿,“好多啦,鍋鍋,你是不是很緊張呀?”
“緊張?”季雲帆眼睛死死盯著劉啟華,“不……不緊張啊。”
他伸手拍了拍酥酥毛茸茸的小腦袋,“你自己先玩會手指。”
酥酥哦了聲,果真低著頭,開始自顧自玩了起來。
十分鐘後,樓上。
“後發現的這具屍體,隻有一隻手,已經比對過了,剛才在樓下發現的那一隻手,和這具屍體的切口完全貼合,目前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劉葭將半隻斷臂放在屍體右側。
白舒楊垂眼看去,隻見一具渾身是血的屍體,正擺放在房屋一進門的位置。
張梅立馬出聲解釋了一句,“屍體是在衣櫃裡發現的,被人刻意擺了下跪的姿勢,我們剛才一上來,就發現衣櫃半開著,而且屍體的朝向是直接對著大床的。”
白舒楊點了點頭,“屍體死亡時間檢測出來了嗎?”
劉葭沉默了一秒,隨後站起身,神色嚴肅,“死者性彆男,年齡在四十到四十五之間。死者死時穿著睡衣,麵部無猙獰表情,也沒有掙紮的痕跡。”
她頓了頓,指著死者大腿間,“經過初步勘測,死者身上無明顯致命傷,除了這裡。根據傷口附近的血液分布及凝固情況來看,應該是死後才被人割下的。至於具體死因,還需要回去詳細解剖才能確定。”
張梅聽完後若有所思,“那這樣說來的話,極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了,而且死者死後凶手的這個行為,除了他本身是個變態外,就隻有泄憤一個理由了吧?”
白舒楊順著劉葭手指著的方向看去,他這才注意到,屍體缺失了某個東西。
“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吧?”白舒楊半蹲著,仔細看去。
屍體麵容已經慘白的不像話,渾身僵硬。
“沒錯,死者身上被拖拽的痕跡十分明顯,”劉葭點了點頭,表情凝重,“當時死者很有可能前一秒還在和凶手說話,下一秒就死於非命了。”
“凶手把那東西割下來後,”白舒楊嘶了一聲,“會怎麼處理呢?”
“剛才已經檢查過了這棟彆墅,沒有血腥味,也沒有異物,凶手如果是出於泄憤心理乾這事,也有可能隨手就丟了。”張梅補充道。
沉默了一秒後,白舒楊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突然,樓下傳來了一陣陣低吼聲。
白舒楊動作一頓,“什麼聲音?”
“這狗怎麼突然跑出來了?”張梅抬眼往樓下看去,正好看到一隻黑白相間的斑點狗在發財樹旁跳來跳去。
斑點狗警惕的看著四周,找了個角落趴著,兩隻前爪抱在一起,嘴巴正微微蠕動著。
它一抬眼,正好和前方的一個警員四目相對,似乎怕有人會打擾到它吃東西,它又朝那人低吼了幾聲。
隨後又立馬調轉了個方向。
“它嘴裡好像有東西。”不知是誰吼了一句。
白舒楊眼神一凜,突然麵色一變,一邊往樓下跑去,一邊大喊著,“小帆,快攔住那隻狗!”
樓下的季雲帆聞言,先是小心翼翼地將酥酥放下,隨後立刻從身邊一個人手中拿過一根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