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和周偉這兩個人渣，利用網絡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最終一個被殺，一個落網，也算是報應不爽。”
他頓了頓，語氣感慨，“隻是，想想那個劉若，還有之前可能被他們坑害過的其他女性，真是太可惜了。原本可能隻是想在網絡上尋求一點認同或者慰藉，卻沒想到一腳踏進了陷阱。”
白舒楊坐在辦公桌後，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眼神深邃。
季雲帆看著白舒楊緊鎖的眉頭和沉思的神情，不由得關切地問道，“師父，怎麼了？案子不是已經基本清楚了嗎？您還在擔心什麼嗎？”
白舒楊緩緩搖頭，手指依舊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他抬起頭，“不清楚，我也說不清楚具體是哪裡，但就是有一種感覺。感覺這件事情，好像還有哪裡不太對勁，好像有一塊很重要的地方，被我們忽略了。”
他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就是一種直覺，可偏偏卡在關鍵的地方，怎麼也想不起來。”
季雲帆聞言，也認真起來。
“周意確實已經親口承認了主要的作案事實，在那種心理防線崩潰的情況下，他確實沒理由再隱瞞關鍵的殺人過程……”季雲帆順著白舒楊的思路分析，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抬起頭，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試探，“師父，您覺得，問題會不會出在那個袋子上？”
白舒楊敲擊桌麵的手指驟然停住，眼中精光一閃，豁然抬頭看向季雲帆，“對！就是那個袋子！”
“周意隻交代了他們如何殺害劉若，如何處理屍體，但對於這個他如此在意的袋子，卻幾乎沒有提及，這不合常理！”白舒楊猛地站起身，語氣斬釘截鐵，“小帆，立刻再去提審周意，重點就問這個袋子，不管他用什麼借口搪塞，必須撬開他的嘴！”
“明白！”季雲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領命，轉身快步離去。
辦公室裡重新安靜下來，隻剩下白舒楊和正坐在小凳子上，安靜玩著拚圖的酥酥。
白舒楊走到女兒身邊，蹲下身，看著女兒專注地將一塊塊零散的圖片拚合成完整的圖案。
他輕輕摸了摸酥酥的頭發。
酥酥抬起頭，甜甜地叫了一聲：“爸爸。”
“酥酥在拚什麼呀？”白舒楊柔聲問。
“拚一個大城堡！”酥酥舉起一塊拚圖，小臉上滿是成就感，“很快就快完成啦，就差最後幾塊了！”
看著酥酥手中逐漸成型的城堡，白舒楊心中一動。
他陪著酥酥說了會兒話，小家夥奶聲奶氣地講述著拚圖裡公主和王子的故事。
時間悄然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季雲帆去而複返。
這一次，他手裡拿著一個用透明證物袋小心封裝著的物品。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皺巴巴，但依然能看出原本材質的袋子。
袋子表麵是銀色的，即使在室內光線下，也反射著點點光芒。
“師父！找到了！”季雲帆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我們根據周意車輛gps記錄，在小區公園附近一棵大樹下，挖到了這個，周意也扛不住，交代了！”
“這裡麵裝的是他們從劉若那裡騙來的，還沒來得及轉移脫手的一些貴重首飾，以及錄音筆！”
季雲帆將證物袋放在白舒楊桌上，長舒一口氣，“這個袋子，是劉若藏起來準備作為證據的，被她用這種特殊的隔熱防潮袋裝著，塞在沙發縫裡。”
“周偉在處理現場時發現了它，知道這裡麵東西的重要性，所以才會在錄音裡那麼緊張地叮囑周意必須處理掉。周意把它埋起來，是想等風頭過去再取出來變現，同時也怕直接銷毀會留下更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