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的辯護律師站了起來,提出了異議,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他。
法官伸手示意:“請問罪犯家屬有何異議。”
宋律師低頭看了眼家屬,罪犯家屬小聲嘀咕:“麻煩宋律師了!請一定幫我申請到賠償!”
宋律師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吳伯,劉嬸,希望你們能如約支付我的費用。”
“您放心,隻要殺了我兒子的那個女人賠了錢,我一定會支付給你的!”
“行吧!交給我!”
兩個老人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心想反正這個罪該萬死的兒子沒少給他們找麻煩,從小就偷搶成性,長大了坐牢出來還攤上個殺人的罪名,如今攤上這樣一個事,不要點補償來,白養到十幾歲了!不然誰給他們養老!
“法官大人!被告顯然是故意殺人!什麼望氣之術,殺孽纏身,咱們可不能憑怪力亂神來斷案!還有,吳某的雙親無人贍養!站在人道主義的方麵,被告多少要給二老一些補償!”
“豈有此理!”沈婷聞言咬牙切齒甚是惱怒。
觀眾席也是議論紛紛起來。
羅律師氣笑了,這哪兒來的三腳貓律師。
法官立即敲錘邦邦響:“肅靜!”
羅律師先聲奪人:“法官大人!被告確實是無心之過,而且南女士的腦子神經有些問題,小時候受過重創,所以有時候說話才會瘋瘋癲癲的。”
沈婷和南織星聞言張了張嘴看著羅律師,這又是唱的那一出。
羅律師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低聲示意:“我理解,南女士,請你靜心旁聽。”
沈婷雙手捂臉,又想笑又想哭。
直播的彈幕瞬間又炸了,一行行的彈幕飄過。
“什麼?這個女孩精神有問題?”
“哎,可惜了,長得這麼好看,原來是個神經病。”
“不過沒關係,隻要長得好看就行了,你們說是吧!”
“是的!美女萬歲!”
\"為南癡,為南狂!我為南織星撞大牆!”
不知不覺,南織星竟然有了隱形的後援會粉絲團。
宋律師立即反駁:“法官大人,被告南女士就算是有輕微的智商問題,也不該蔑視他人生命!”
羅律師淡然自若望著他:“被告當時也是無意將罪犯殺死,站在社會角度來講,這算為民除害!用法律的條例來講,還需要獎勵南女士懸賞通緝的金額!因為她防衛過當,誤殺的是一位身負命案的通緝犯!而且沒有補刀行為!請法官大人明斷!”
頓時,罪犯的父母坐不住了,站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天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啊,將來老了也無人贍養,我可怎麼活啊!”
“就是啊!法官大人,我老兩口就剩這麼一個兒了,如今還被人殺了!”
“肅靜!肅靜!暫時休庭十分鐘!”法官瘋狂的敲錘。
南織星受不了這種菜市場罵街的氛圍,心情不是很好。
羅律師鎮定自若的坐在位置上。
一些觀眾也陸陸續續上洗手間或者抽煙去了。
沈婷走了下來,捏著南織星的臉頰揉了揉:“我滴傻閨女!你可彆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我怎麼跟你說的!要真被人當成猴抓起來,傷心的可是我!”
南織星摸了摸微紅的臉頰:“嗯。”
羅律師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隻是笑著搖搖頭。
十分鐘後,法官從後堂走了出來,坐了下來朗聲道:“審理繼續!”
宋律師心情不太好的走了出來,剛才罪犯的家屬居然威脅他,若是不能索要到賠償就會拒絕支付訴訟費。
宋律師心急火燎的搶先開口:“法官大人,我要求複議!”
法官接下來的操作直接讓罪犯的父母和宋律師傻眼了。
“本法官宣布,拒絕複議!被告南織星女士防衛過當,誤殺命案通緝犯吳某,判定為防衛過當!當庭無罪釋放!”
直播間和在場所有人瞬間放下心來,好人沒好報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宋律師和罪犯父母,還有自媒體,新聞界一些人這三方麵的人就有些不開心了。
宋律師隻想要到訴訟費。
罪犯父母隻想要賠償。
而新聞界和自媒體的那些人隻想要個引起社會輿論的新聞,對於這個不鹹不淡的結果,他們認為就算發出去也衝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
但……他們低估了一個人,爆紅網絡後的影響力。
南織星開心的搓手手,終於不要去坐牢踩縫紉機了,天天都能想吃什麼吃什麼,不用沈姐姐來送飯。
沈婷看著南織星那副傻樣不由自主的會心一笑。
羅律師打了個哈哈,這結果已經了然於胸,這場官司對於他來說太沒有挑戰性了。
“若有異議,請在三個工作日內提出書麵複議,退庭!”
宋律師咬緊牙關很是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南織星握住沈婷的雙手雙腳忍不住踢踏起來,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沈姐姐,我沒事啦!”
“那為了慶祝,今天我們就去吃一頓好的。”說完,她看向羅律師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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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律師擺了擺手:“沈大小姐,香港公司那邊還有很多事等我處理呢,我就不多久留了。”
“那好吧,我就不強求羅大律師了。”
南織星恭敬的朝羅律師彎腰一禮:“謝過羅律師。”
這一舉動先是把沈婷和羅律師弄得一怔,隨後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南織星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
離開法院,沈婷忽然想起件事,還沒到午飯時間,她就帶著往駕校去了。
不一會,兩人來到駕校。
“你好,我們申請考駕照。”
“填個表。”
待到了身份證哪一行時,兩個人就尷尬了。
沈婷扶額開始頭疼起來,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
“嘿,那個,對不起,我們忘帶了,我妹妹腦子不太好使,明天再來哈。”說完拉著南織星一溜煙跑了。
接待員一臉無語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同事:“腦子不太好使能開車嗎?”
“不知道誒。”
沈婷坐在車上揉了揉太陽穴。
“沈姐姐,那個身份證很麻煩嗎,許警官當時也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