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車夫的話,秦淮茹打量他一下撇撇嘴:“你還幫送到家門口呢?
有力氣嗎?那你幫我把口袋都扛回家,到了後我給你三毛。”
車夫伸出胳膊示意一下:“您去前門打聽打聽,除了窩脖兒比不過,我強子輸過誰?
還有您彆誆我,誰知道您家爬不爬樓,送回家最少四毛。”
秦淮茹看了那人一眼,想了想說道:“徐慧真小酒館認識不?我到那,就三毛,你不走我喊彆人。”
陳雪茹賣的那個小院具體地址,秦淮茹一下子也說不上來。
可是一頭出去是綢緞莊,另一頭出去是徐慧真的小酒館。
而小酒館徐榮光帶她瞧過幾次,並告訴她找不到自己時可以去那裡找自己。
而且小酒館離小院還近那麼一點點,所以她就報了那裡。
見著秦淮茹又要招手叫彆的車,強子連忙伸手阻攔:
“彆介,您認識徐經理?她家親戚過年來串門的?”
秦淮茹笑著搖搖頭:“我不認識,不過我弟弟常去小酒館喝酒。”
強子斜了下頭:“您弟弟是……”
秦淮茹笑笑:“他叫徐榮光,你認識不?”
聽到這個名字,強子換上一張笑臉:“哎呀,徐掌櫃是您弟弟啊,失敬失敬,您早說呀這個。
實話這麼跟您說吧,要擱平常就算您要帶這麼多貨,兩毛也許都有人拉。
可這趕上大過年的,少了四毛真的不會有人願意拉您。
看徐掌櫃的麵上,三毛就三毛吧,我保準幫您把東西扛回家。”
那態度瞬間就一個轉變,要多好有多好。
雖然最近徐榮光比較忙,去小酒館不多。
可那常去小酒館的,就沒幾個沒喝過他的酒。
在他們眼裡,徐榮光就是個土財主,不差錢的主兒。
不管在哪個年代,有錢的都是大爺。
如果有錢還大方的話,那就是太爺了。
這不,說著話,強子就跳下車,開始搬口袋。
也就還不確定秦淮茹是不是真的徐榮光他姐。
如果這個姐是真的,彆說三毛了,就是不給錢,強子都會送。
他知道,隻要徐榮光高興了,隨便賞自己二兩酒,都比這車費貴了。
見到強子態度瞬間變的殷勤起來,秦淮茹笑了:‘這個小光,還真是處處給我驚喜。’
不過五六個口袋,強子一手一個,很快就堆到了三輪車上。
然後他又轉過身,點頭哈腰的說著:“好了,我扶您上車。”
“不用,你把口袋放好點,彆倒嘍。”秦淮茹擺擺手。
不知怎麼的,雖然之前被彆的男人碰一下也沒啥不能接受的。
就像第一次跟徐榮光接觸時,被那家夥逼著檢查布料一樣。
但是自從跟了徐榮光以後,她就越來越反感彆的男人再碰自己。
她總覺得讓彆人碰了,那就是對不起徐榮光。
所以她讓開強子,自己直接一步就跨上了三輪車。
秦淮茹沒讓人扶,秦京茹就更不會要了,她也跟著自己爬了上去。
小酒館裡的人,都以為徐榮光是有大背景,從大家族出來的。
對於倆人不讓自己扶,強子也沒什麼意見,他也就以為是家族規矩而已。
而且剛才搬東西時,通過味道和形狀他也大概猜到了是些什麼。
心裡也是在感慨著:‘好家夥,這得有三四百斤糧食了吧。
這彆人家有個二三十斤糧食就不錯了,這兩姑娘出個門,就帶幾百斤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