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什麼有羞恥之心的人,所以對她而言,利用身邊所有的資源活下去並不難。
也就忍耐一下而已,貞潔烈女那套對她不適用。
“死亡對你來說還是太簡單了。”
扶緒輕笑著,“隻可惜,你還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扶緒輕飄飄地起身,時間耗費了太久了,而這具身體也太脆弱了,今天這兩下運動可累壞她了。
扶緒懶懶打了個哈欠,身體接近極限,動作卻仍很迅速用枯葉和泥土粗略掩蓋血跡和屍體。
“瘦子!你他媽死哪兒去了?掉坑裡了?”長兵不耐煩的吼聲從遠處傳來。
扶緒調整了下呼吸,整理好表情,撿起地上的鐵鏈,踉踉蹌蹌地跑出樹林,臉上帶著未乾的淚痕和驚恐。
“他……他……”她指著樹林,聲音發抖,語無倫次,“他突然倒下……流了好多血……是不是……是不是有狼……”
長兵緊皺著眉,“狼?”他的目光狐疑地落在她身上,“那你怎麼……”但沒來得及細細思索,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吩咐了幾個人好好看著,自己夾著屁股快速地跑開。
兩個騎兵互相對視一眼,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輕蔑,反而帶著審視和警惕。
“媽的,事真多!”其中一個惡狠狠地提起扶緒,把她丟回牛車上。
“走吧。”
另一個騎兵有些不耐煩,但見長兵走了,忍不住看著那個水囊起了心思,他知道這裡邊是酒。
“喝點?”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
結果下一秒,嘴裡就被灌了一口酒。
有一個人開了口,其餘人也都動了心思。
都就著水囊猛喝了一口。
直到水囊空空見底,才被隨意地丟在地上。
而女眷們都忍不住瑟縮,他們喝了酒就會打人……
那兩個騎兵似乎才想起要去看瘦子怎麼回事,勾肩搭背地慢慢趕往地方。
就留下四個看守還在這裡。
那幾個人說著很重的方言,“誒!你說……鎮北王如今那樣了,丞相家還真舍得把閨女往火坑裡推啊?”
“嘖,什麼舍得不舍得,聽說是個庶出的頂了上去。那真正的千金小姐,金貴著呢!”
“哎,也是倒黴。不過要說倒黴,誰能比得過柳家?那才是真真的……嘖嘖,站錯了隊,滿盤皆輸喲。”
“快閉嘴吧!議論這些,腦袋還要不要了!”
他們幾個邊說邊打著盹。
而扶緒聽到柳家時,瞬間打起精神來。
在原劇情裡,女主溫盼是丞相家不受寵的庶女,原本定下的應該是嫡女溫雪嫁過去,誰能想到,鎮北王也就是男主謝知禮平定了邊境,迎來的不是賞賜而是忌憚。
回京路上被廢了雙腿,聖上才輕輕放過,隻說他老大不小了該成婚了。
謝知禮知道聖上這還是不信任。而他若真與丞相嫡女在一起了,這怕更是惹火上身。不過這定下的婚約也難改,但好在溫雪不願意嫁,溫盼便被迫替嫁。
然而新婚之夜,謝知禮泡在書房裡,讓溫盼受儘了冷眼與嘲笑,還要麵對公婆刁難。
但她並未畏懼,她隻是不甘於此,鎮北王府本是她一輩子無法觸及的高度,既然嫡姐送來了,她就要好好利用。
於是,開啟了府內外的各種打臉虐渣。
原主曾在一次宴會上,替被嫡姐刁難的丞相庶女溫盼解過一次圍。僅此一麵之緣,溫盼卻記住了這份善意。
所以當溫盼了解到原主的處境時,她開始想辦法幫忙,但是一個貌美的軍妓並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原主很快死了。
溫盼很傷心,於是就把目光投向柳家罪案,原主父親因在北疆軍糧案中直言觸怒聖上,被構陷抄家。
這是男女主合作的一個點,讓他們因利益捆綁在一起,後來曆經生死磨難而心意相通。
在聖上做的假謀反局裡變成了真謀反。
最終,謝知禮開辟了一個新的王朝,而溫盼成為了他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