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和陳絢爛,不是姐妹情深嗎,怎麼會不知道她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舒允宴顯得很冷靜:“警官,這是殺人誒,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告訴我。”
“三年前那樁懸案還記得嗎?”
舒允宴沒有裝作一副忘掉的樣子:“你是說我前男友紀凜的消失。”
“不覺得和陳德明的消失,如出一轍嗎?”
舒允宴笑著:“聽不懂。”
“是你殺了紀凜,對嗎?”彭思輝努力的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慌亂。
“彭警官,你有證據嗎?”三年前,彭思輝的父親彭懷已經這樣問過了,聽聞彭懷今年冬天在醫院病逝,臨死前,最大的遺憾就是紀凜這樁案子,彭思輝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下調到了怒江市。
三年前的夜晚,紀凜在前往飛機場的途中突然神秘失蹤,仿佛人間蒸發一般,連他的屍體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件事情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和關注,警方和相關人員對事發地點周邊進行了無數次的走訪和調查,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儘管他們一遍又一遍地排查了所有可能的人員,依然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紀凜的失蹤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你記恨他,所以殺了他。”
舒允宴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輕鬆地回答道:“他可是我的金主啊,我怎麼可能對他下手呢?如果我把他殺了,那我豈不是斷了自己的財路嗎?這樣一來,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真的嗎?根據我所掌握的信息,他實際上並沒有給你多少經濟上的支持,僅僅用微不足道的金錢來維持你的生活,這甚至稱不上是包養。”彭思輝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似乎在暗示這種關係的荒謬和不公。
“他常常告訴我,做人要知足常樂啊。”
“舒允宴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當然了,他可是我人生的導師呢。”
“讓你見個人。”
舒允宴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彭思輝究竟在搞什麼鬼把戲。
她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麼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
直到她被帶到了另一個審訊室,見到了小姨陳靜雲,那一刻,她的心中警鈴大作,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正在逼近。
審訊室的氛圍異常壓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陳靜雲坐在那裡,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恐懼。
舒允宴看到她的一瞬間,心中的不安感愈發強烈,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的情緒波動,以免露出任何破綻。
“你們一家人還真是有趣。”
“什麼意思?”
彭思輝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仿佛要穿透她的內心:“犯罪分子啊。”
“我小姨生性善良,怎麼會是犯罪分子?”
“善良?你說出來,自己信嗎?”
“混跡在夜場的女人就不善良了嗎?”
“起碼很複雜。”彭思輝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按下接聽鍵,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