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晏上完課後,室友一起走出教室。
戚笛對田爽充滿了鄙夷:“她一直躲在你後麵,她作為成年人了,要敢麵對吧?”
舒允晏點了點頭:“嗯……”
“我跟她好好說話的時候她什麼態度?”
舒允晏聲音溫聲細語的:“但你的語氣稍微有點點強硬。”
“隻要是我的朋友,我絕對不可能把她拉下水去。對於你們,我是絕對做不到背後玩陰的,她算個卵?”
“人都有私心,陸雯偏袒你,我偏袒田爽,很多事情我們自己都知道,隻是沒有捅破那張紙。”
“她鄉下來的,家庭條件不好,有脾氣配不上本事,你說她文靜,讀書,讀尼瑪幾把書進去,讀成她那樣,我有事就說事是吧?發說說罵我是什麼意思?她討厭我,我早就知道了,我沒有一開始就鬨吧,我也離她遠點。”戚笛越說越氣,“我的值日,我理虧我沒少忍吧,她還讓你來說我。她想躲在你後麵!這麼孬,還讓我在寢室喊人來!”
舒允晏並沒有完全聽進去,她當下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隻認為害怕是人之常情,但是過了很久以後,她才醒悟,戚笛眼光真毒辣,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這種人連淺交都不夠格。
舒允晏準備去醫院探望田爽,坐在車上,舒允晏整個人是遊離的,仿佛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儘管關上了車窗,陽光依舊刺得她眼睛發酸,發脹。
到了醫院,空氣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衰敗氣息,日光燈管發出冷白的光,均勻地塗抹在牆壁和田爽憔悴的臉上,儘管她受了傷,臉依舊很黑,隻有嘴唇是慘白的。
舒允晏很信任田爽,就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的告訴了她。
田爽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或者憤懣的情緒,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田爽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好奇和輕鬆,仿佛這件對舒允晏毀天滅地的事情,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平靜地問:“那麼,你是怎麼想的,是正式在一起了嗎?”
“我不想在一起,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舒允晏滿臉的無助。
“我跟我男朋友早就那個了……”
“你不是說,你沒有嗎?”舒允晏很是驚訝。
“哎呀……”田爽眼神閃躲。
舒允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田爽就像一個致命的瘟疫,會把身邊所有人都拉下水。
舒允晏皺眉:“你不是說過,絕對不會讓他碰你的嗎?”
“我愛他,當然願意了。”
“……”
“其實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的男朋友根本就不想來。”舒允晏更不解了。
“你不是說,是你堅持讓他退票嗎?不讓他來嗎?”
“沒有,他不來,我對他很失望,他找借口說要考試,很忙,所以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