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麟赫也不明白,陳絢爛為何突然朝謝良安潑咖啡還辱罵他!但謝良安大致猜到自己為何會被潑咖啡,手中拿起咖啡杯,想扔向陳絢爛,但轉念又放棄了!
咖啡廳內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其他顧客開始竊竊私語,有的拿出手機拍攝這一突發事件。
謝良安強忍著怒氣:“我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這一次就算了,有下一次,我弄死你!臭三八!”
費麟赫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顯得有些失控:“你他媽怎麼說話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不滿。
他挺直了腰板,身體微微前傾,做好了與對方進行鬥毆的準備。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舒允晏開口:“算了,算了。”
謝良安本想動手,舒允晏擋在身前:“回學校吧,彆鬨了。”
“你讓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謝良安憤怒地喊道,聲音在咖啡廳裡回蕩。他的拳頭緊握,指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臉上的表情扭曲,顯露出難以抑製的怒火。
謝良安站在那裡,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呼吸急促,顯然是被深深的激怒了。
舒允晏勸解:“咽不下也要咽!”
陳絢爛目光如刀:“謝良安,畜生不如的東西!”
謝良安:“你再罵一句!試試!”
舒允晏拉住陳絢爛的手,搖著頭:“彆把事情鬨大了,求你了。”
“……”
謝良安一把推開舒允晏,絲毫不顧及舒允晏的感受,想上前給陳絢爛一耳光,卻被眼疾手快的費麟赫攔下了:“你動她一下試試!”
這時,咖啡廳店長走過來:“麻煩各位有矛盾,請到外麵去調解!”
眾人這才冷靜下來。
……
回學校的路上,舒允晏提了分手。
“我被潑了一身咖啡就算了,你還要跟我說分手,她到底給你說了什麼,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謝良安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針。
“我試過了……”舒允晏的聲音乾澀發緊,像砂紙在摩擦喉管,“我真的試過了,我做不到……”每一個字都像帶著血絲。
“你太敏感了,也太固執。”他搖搖頭,像是麵對一個不不諳世事的傻子,“你為什麼總是沉浸在受害者的角色裡,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生活總要繼續,不是嗎?你看你現在,把自己困得死死的,何必呢?接受它,消化它,然後……”他頓了頓,身體又往前傾了傾,聲音壓低了,帶著一種蠱惑般的偽善,“然後你會發現,也許它並沒有那麼糟?也許……它能成為我們之間一種……獨特的聯結?”
“聯結?”
這個詞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耳膜上,那晚肮臟的汗味、粗重的喘息、撕裂的痛楚,混合著他此刻身上的咖啡味,汗味,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地獄般的惡心氣息。
“你還是覺得,那晚的事,能像水漬一樣,擦擦就乾淨了?”
“你總得學會往前看,總得……放下。”他刻意拖長了“放下”兩個字,像在咀嚼一塊難以下咽的的肉。
舒允晏每每回想起,當時自己與謝良安的相處,才驚覺他把一場徹頭徹尾的、摧毀性的掠奪,粉飾成某種宿命的、甚至是“獨特”的聯係?他把我強行拖入一個隻屬於他的、扭曲的敘事裡,讓我成為他暴行劇本裡一個配合演出的、被馴服的角色而已,而舒允晏居然還同意二次上床來減緩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