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落在掌心停留片刻。
夜色浸透了城市……
拍攝小組齊刷刷的到了舒允晏所在的出租屋,房間內冷氣開的很足。
陸雯眼裡有些羨慕,開口道:“這房間租的不錯。”
“還好啦!”舒允晏回答道。
陸雯說:“那我們開始拍吧。”
“嗯嗯。”
費霞對準鏡頭:“鬼影第三場第六鏡。”
舒允晏作為女主蜷縮在出租屋的單人沙發上,一盞昏暗的台燈是她唯一的光源,在牆壁上投下她放大的、不安晃動的影子。手機就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屏幕漆黑,像一隻蟄伏的獸。
距離那詭異的電話號碼,才過去十分鐘,這種死寂的懸停,像一把鈍刀,日夜不停地切割著她緊繃的神經。
她不敢睡,不敢關燈,甚至不敢大聲呼吸,仿佛任何一點聲響都會驚動黑暗中潛藏的怪物。
就在這時……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不是急促的拍打,而是三下平穩、克製、甚至帶著某種刻意禮貌的輕叩。
這聲音在死寂的夜裡異常清晰,卻比任何粗暴的砸門更讓舒允晏的心臟瞬間凍結!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到天靈蓋。
她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像受驚的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是誰?
陸雯滿意的開口道:“這條過。”
……
“鬼影第八場第七鏡……”費霞疲憊的打下場記板。
陸雯屏住呼吸,鏡頭對準舒允晏。
舒允晏臉上浮現真實的恐懼,但重複多次後已有些疲憊和煩躁,她沿著昏暗的走廊踉蹌前行,眼神驚恐地左右張望。
“腳步聲!苗月!”陸雯壓低聲音通過對講機喊。
拐角處,苗月手忙腳亂。
她需要同時操作兩件事,用拖把在遠處地板製造“篤…篤…篤…”的腳步聲,同時還要將補光燈從側麵打向舒允晏,模擬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線。
苗月先甩了一下拖把,聲音有點大。
“不對!太響了!要若隱若現的!”陸雯立刻喊停,“CUt!”
舒允晏泄氣地靠在牆上,揉著太陽穴:“陸雯……這個若隱若現我們試了四次了!苗月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搞定聲音和燈光?而且每次停,我的情緒都斷了!”
苗月從拐角探出頭,滿頭大汗,臉漲得通紅,聲音帶著委屈和不滿:“陸雯!我隻有兩隻手啊!這燈光杆子舉著就夠沉了,還得掐著點弄腳步!你要求也太高了!陸雯,我不是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