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非並沒有報警,他隻是想嚇嚇舒允宴,這麼多年了,他隻是想聽舒允宴求饒,隻要她說說軟話,求求他,他就會心軟,為什麼從她嘴巴裡就是聽不到一句好話,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為什麼在她麵前,還是如此的卑微,一點尊嚴都沒有。
這個念頭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他心窩最軟最痛的地方。
路正非看到發出去的感歎號,這平靜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讓他瘋狂。
他攥著手機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泛白,微微顫抖。
路正非聽見鑰匙鑽進鎖孔的聲音,哢噠一聲,門推開了,妻子領著孩子出現在路正非的麵前。
“你怎麼來了?”
“我領著孩子來看看你。”
“不是說了,不要來嗎?”路正非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轉而語氣緩和了一下,“這樣帶著孩子一路奔波過來,很累啊。”
“沒事兒,孩子吵著要見爸爸。”妻子望著他,察覺到了他的不對,“你臉色不太好,是怎麼了?”
“沒事。”路正非心虛。
“爸爸……”路葦抱著他的大腿。
路正非將女兒抱起來:“葦葦最近乖不乖啊,有沒有經常哭,惹媽媽傷心啊。”
“沒有,葦葦最近可乖了。”
“我的葦葦最乖啦。”
路正非與妻子薑姍是相親認識的,薑姍家庭條件不好,但為人老實本分,不要求車房加她的名字,隻給10萬的彩禮即可。
路正非迫於父母的壓力就從了,因為路正非結婚,父親就送他一輛車,不結就沒有,靠路正非自己是不可能買得起車子房子。
縣城的房子是路正非的母親掏空積蓄,付了首付,貸款是路正非自己再還,當初路正非開口對舒允晏說:“我們一起還房貸可以不?”
“你有病吧,我跟你一起還房貸?我又不跟你結婚,我怎麼可能和你一起還房貸。”
“舒允晏!你就是這麼現實!物質!”
“你才好笑!老子又沒花你的錢?你就罵我物質!老子憑什麼要和你一起還房貸!一邊去!傻缺!”
“我讓你幫我一下,就這麼難嗎?你幫我一下你會死啊!”
“你幫過我什麼了?憑什麼要我幫你。”
“我房子可以加你的名字啊!”
“你覺得我稀罕你房子加我名字?我都跟你說了,老娘不結婚!老娘是個不婚主義!老娘要說幾遍你才聽得懂!”
“老子不想跟你說了,掛了!”
“滾!”
路正非抱著自己的女兒,臉上蕩漾著幸福的微笑,他一直都想要一個女兒,當初舒允晏提分手,路正非死活不同意,威脅她,除非給自己生一個女兒,才肯放過她!沒想到最後幫他實現願望的是薑姍。
薑姍和他一樣是高中文化,溝通起來順暢,沒有語言障礙。
薑姍坐在沙發上,對路正非說道:“現在葦葦要滿三歲了,我準備上班了,我有收入了,可以減輕你的經濟壓力了。”
路正非點了點頭:“也好,這樣日子輕鬆些。”
薑姍握住他的手,寬慰他:“老公,你也彆愁眉苦臉的臉,家裡還有我呢。”
“我知道。”路正非總在心裡把薑姍和舒允宴做比較,薑姍溫柔體貼適合過日子,仿佛就是為平淡的生活而生,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關懷和理解,仿佛她天生就是為了陪伴一個人度過平凡而溫馨的歲月,而舒允宴像一個刺蝟,與溫柔體貼都沾不上邊,渾身充滿了不確定性,她歇斯底裡,情緒極度不穩定,但即便是這樣,也令他難以忘懷,因為舒允宴是一個可以令他意淫,幻想的對象。
路正非這才注意到薑姍把頭發剪短了:“你怎麼把頭發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