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晏刷著朋友圈,陳絢爛和費麟赫正在全國旅遊,住著五星級酒店吃著米其林餐廳,笑容燦爛的晃眼,舒允晏笑了笑,真心為陳絢爛感到高興。
路正非打開門時,牆上的掛鐘指針已經滑過了淩晨兩點。
他輕輕地開了燈,昏黃的光線切割開室內的黑暗,也映亮了他眉宇間尚未散儘的戾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空調低沉的運行聲。他換了鞋,動作放得很輕,單薄的身影在房間裡顯得有些孤寂。
舒允晏淩亂的發絲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點蒼白的下頜和緊閉的,毫無血色的嘴唇。
即使在睡夢中,她的眉頭也微微蹙著,眼睫在昏暗的光線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脆弱和不安穩。
路正非維持著這個姿勢,看了很久。
目光從她的臉,滑落到她蜷縮的身體,再到毯子下露出的,纖細腳踝。
那是一種全然的掌控姿態下的審視。
路正非小心翼翼的躺下,輾轉反側的睡不著,今天她溫柔吃飯的樣子一直在他腦海中徘徊,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舒允晏還有這樣溫柔的一麵,那樣的笑容,那樣的語氣是她從未見過的,從未擁有過的。
路正非從背後抱著舒允晏,體溫像一股溫暖而令人心安的電流。
“允晏……”他呢喃著她的名字,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懷中的她輕輕地動了一下,轉身來,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毛茸茸的,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間放大,不再滿足於擁抱,欲望的神經集中在那一處。
滾燙的手掌帶著試探和不容置疑的力度,順著她睡衣柔滑的布料向下滑去,撫過她纖細的腰肢,急切的探尋更隱秘的曲線,另一隻手將她更緊的貼近自己,讓那灼熱的堅硬更清晰的印上她的小腹。
“嗯……”睡夢中的舒允晏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囈語,聽起來像是呻吟,但其實是被打擾的不適感。
路正非將細微的聲音當作默許,他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迫切,落在她的臉頰,唇瓣。
舒允晏被搞醒了,身體僵硬,像一條被強行拖上岸的魚,冰冷又缺乏生機。
“允晏,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舒允晏沒有迎合他的撫摸,反而在他手掌下潛的瞬間,身體猛地繃緊,甚至帶著令人察覺的退縮,當他的吻落在她的潔白的皮膚上,她沒有像他幻想中的那般融化,反而是更加的僵硬。
“路正非……”舒允晏的聲音冰冷。
“你幫幫我……”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和卑微的祈求。
那灼燒的欲望並未完全消退,反而在冰冷的拒絕下,混合了更深的委屈和一種溺水般的無助感,化作這句含糊又急切的懇求。
他像一個在懸崖邊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人。
“大半夜的……”舒允晏的聲音更冷了。
“我難受……”他重複著,聲音裡充滿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煎熬,“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冷漠?不要對我那麼冷淡?”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絕望的控訴。
白天的溫柔笑意,那讓他心旌搖曳,輾轉反側的暖意,此刻在冰冷的現實麵前,顯得如此遙遠,像一個殘忍的幻覺。
巨大的反差讓他痛徹心扉。
“我真的愛你……你幫幫我……”最後這句告白,不再是情意綿綿的低語,而是在極度的難堪和絕望中,被當作最後一塊擋箭牌,最後一道護身符拋了出來。
它失去了所有浪漫的色彩,隻剩下蒼白無力的辯解和一種近乎哀求的自證。
舒允晏的身體在他懷中徹底僵住了,像一塊拒絕融化的寒冰。
她沒有再推開,也沒有靠近,隻是以一種絕對的靜止,舒允晏心軟了,脫離了路正非的懷抱,乖乖的躺下。
舒允晏的呼吸平穩,整個身體都處於平穩的狀態,沒有因為他的觸碰而紊亂,沒有因為他的親吻而急促,像一片沉寂的死海。
路正非停止了所有溫柔的動作,無法激起一絲漣漪,他感到挫敗。
“舒允晏,你能不能動一動,彆像條死魚一樣。”
“我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