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次是惹到了副省長頭上。
但事情已經做了,也沒有後悔的必要,誰叫王明林帶人到山門口,先出手打了青城山的人。
現在是法治社會,太平盛世,清玄當然沒有殺人滅口的心思,不過爭取一點時間,找師傅商議應對措施,清玄還是要用一些手段的。
對於王明林的威脅,清玄嗤之以鼻,我方外之人,無欲無求,權勢富貴,於我如浮雲,心無所欲,便無所懼,凡俗權勢,又豈能讓我屈服。
隨即把王明林翻了個身,在他後腦後穴位上輕輕一點,王明林當即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清玄將手中的手機一把捏碎,丟到了山穀中,又在王明林身上和車上搜到兩部手機,也踩得粉碎。
轉身走到林中,十多個小弟正唧唧哼哼的,在地上像蛆蟲一樣蛄蛹著,除了萬三有一身的皮外傷,其他人隻是被點了穴道,渾身酸麻。現在也被清玄全部敲昏,沒有三五個小時,他們醒不過來。
重新回到小路上,看到路上停著三輛車,略一沉吟,突然飛起一腳,踹在路邊的一塊山石上,那塊石頭碎成無數的小塊,像出膛的子彈,射中汽車的輪胎。
輪胎的側麵相對脆弱,被尖銳的石子擊中,“乒乒乓乓”的爆炸開來。
另一邊的輪胎,也被清玄如法炮製,三輛車頓時趴窩,哪怕王明林等人馬上醒來,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回去搖人。
王明暉守在家裡,苦苦等待消息,遠在首都的盛長風,都打來了第二次追問電話,王明林也還是沒有回話,他才忍不住,撥打了王明林的電話,迫不及待的詢問事情的進展。
可剛一開口說兩句話,電話裡就傳來異樣的聲音。
王明暉能走到副部級的地位,其政治嗅覺也是相當敏銳的,他立即就掛斷了電話。
那一句“你哥哥是誰”,足以讓王明暉相信,問出這句話的人,絕對不會是王明林的小弟,他們沒有這種膽子。
也同樣不會是王明林的朋友,他那些三朋四友,都知道王明暉是王明林背後的大靠山,想儘一切辦法巴結他,哪會問出這句大不敬的話。
唯一的解釋是,王明林遇到麻煩了。
王明林已經到了青城山,一定是青城山那批冥頑不靈的臭道士,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不買王明林的賬,雙方定是鬨了矛盾。
他弟弟的為人,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平時一直胡作非為,得罪了不少人。
他每次都對這個弟弟感到頭痛,恨鐵不成鋼,早就不想管弟弟的死活。無奈王明林每次都到母親跟前哭訴,投訴王明暉忘恩負義。
在母親聲淚俱下的哀求後,王明暉一次又一次替王明林擦屁股兜底。
這次,王明林吃了癟,以他的性格,必定會把他這個哥哥抬出來,威懾對方。
要是青城山能屈服他副省長的權勢,透露寧家人的下落,那一切都好說。
但要是青城山冥頑不靈,事情就有鬨大的可能,他王明暉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上頭三令五申,嚴禁談論有關寧雲風的一切話題,如今禁令還沒過,他就派遣自己的親弟弟去青城山胡鬨,追究下來,他就是頂風作案,在政敵的攻訐和推波助瀾之下,上頭必然會派員徹查,那他以往的所作所為,就會暴露無遺,說不定,盛長風給他的巨額資金,也會曝光。
到那時,他不僅前途儘毀,說不定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明暉思索片刻,覺得還是要告誡一下王明林,要講究方式方法,隻需查到寧國棟一家人的下落即可,不要和青城山起了正麵衝突。
可當他把電話回撥過去時,卻傳來提示說對方的電話已關機。
王明暉暗叫“糟糕”,也許事件正朝著他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
不過,王明暉在官場中摸爬滾打三十多年,兩麵三刀,媚上欺下,踩著多少人的頭顱,爬到了副部級的高位,又豈是心慈手軟之輩,隻要對他有威脅的不利因素,都會毫不留情的扼殺在萌芽狀態。
他的親弟弟打聽寧家人的消息,他一定要裝著毫不知情,必要時,犧牲這個親弟弟,也要保全自己,把自己從整件事中摘出來,否則,上頭追究下來,他是絕對扛不住上麵的調查的,他的所作所為,早晚會東窗事發。
還有青城山那頭,要找一個可靠的人,敲打敲打,打了王明林的臉,也就是不把他這個堂堂的副省長放在眼裡,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打擊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
至於對盛長風那邊如何交待,沒有打探到確切消息,就隻好敷衍一下了,反正他也不知道真假。
想到盛長風,王明暉突然產生一個聯想,盛長風是一個商人,又不是華夏國籍,他怎麼會打聽寧雲風家人的消息,難不成這背後,還有驚天的陰謀?
王明暉不敢細想,他快退休了,沒有了進步的可能性,搞一筆錢,平安著陸,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期望,要是與國際勢力糾纏不清,一不小心,落下個間諜罪,那就前功儘棄了。既然是盛長風需要寧家人消息,那就告訴你消息後,立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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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陣,王明暉還是拿起了專用手機,把寧國棟隱藏在青城山的消息,告訴了盛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