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風也沒有離開,在周圍的道路上慢慢行駛,一邊開車,一邊感受那四股氣勢,發覺東麵和北麵的氣勢稍弱,而且時斷時續,而南麵和西邊則要稍強一些,雖然還是連續的,但有些晦澀,好像是透過一層遮掩才傳出來的一樣。
寧雲風對陣法一道,並沒有什麼造詣,他圍繞著五星堆遺址轉了兩圈,隻能隱隱感到四股氣勢中有聯係,並沒有往深處想。
直到子夜時分,月正當空,寧雲風來到感應中的四股氣勢的中心位置,這是一片稻田,正值苗期,還沒有開始抽穗,偶爾會有幾聲蛙鳴。
他把車停在遠處的公路旁,走到稻田的田埂上,盤膝坐在青草上,開始凝聚心神。
寧雲風再次釋放出神識,向著周圍覆蓋,直到將四股氣勢都連在一起時,他突然感到,體內有種震動,仿佛在血脈深處,有一種古老的基因在慢慢地蘇醒。
而周圍相互縈繞著的四股氣勢,則開始向中間聚攏,天空中的雲彩也跟隨著氣勢的移動,而聚在中間,像一把巨大的華蓋,遮在寧雲風頭頂。
而此時,五六公裡外的一戶農家小院中,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正在打坐煉功,猛然間睜開雙眼,走到庭院中,抬頭望向天空,驚?地說道:“是誰,竟然能啟動五星大陣?”
轉身回屋,抓起桌上的一把長劍,衝出房間,一躍越過圍牆,向著華蓋籠罩下的地方飛奔而去。
寧雲風正在努力的尋找那種感覺,就是一種血脈覺醒的感覺,但又覺得缺乏一種契機,始終抓不到頭緒。
他正準備增加神識強度,吸引那另外的四股力量時,意識世界中的青龍猛然驚醒,一個翻滾,大喊出聲:“趕快停下,停下!”
寧雲風一驚而醒,趕緊將神識逐漸收攏,而那四股氣勢在僵持片刻之後,也逐漸散去。
寧雲風見到青龍蘇醒,收回神識之後,便疑惑地問道:“我好像有一種血脈覺醒的感覺,你為何要讓我停下?”
青龍解釋道:“傻瓜,那不是血脈覺醒,是這座祭壇在驗證你的血脈,如果你的血脈能啟動祭壇,就能溝通四座大陣,與你融合,將你作為祭品,可以發動一次強大的攻擊。”
“而你,會立即灰飛煙滅。”
寧雲風立即反問道:“你是說,這是一座祭祀大陣?”
“而且還是一座殺陣?”
“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布下這座殺陣的?”
青龍立馬打斷他的問話,說道:“這些,都不是目前的你應該了解的,而且,這座陣法已經殘缺,在沒有修複祭壇以前,是根不能成功啟動大陣的,你隻有白白成為犧牲品。”
“現在又沒有敵人,你啟動陣法乾什麼?你這豈不是白白送死?”
“你想死,彆連累老子!”
一陣嗬斥之後,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那個家族的傳承之人過來了,你好自為之。”
不再說話,一個翻身,又消失在意識中。
寧雲風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才感到心有餘悸,要不是青龍醒得及時,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而且那個誰,是誰的傳承,又是怎麼回事?
他也沒有繼續往下想,站起來,走向汽車,準備離開這裡。
猛然感覺到,有一股先天大宗師的氣勢,正向這邊壓迫而來,遠處的那道黑影,如同一隻俯衝的雄鷹,向著他奔來。
他能感受得出來,這股氣勢雖然強大,但卻沒有敵意,也就沒有刻意戒備,而是站在車旁,靜靜地等待。
那老人如一隻大鳥,輕盈地停在寧雲風麵前,激動地問道:“小夥子,剛才是你在這裡引動的大陣?”
寧雲風點點頭,回答道:“剛才我在試探著牽引一種氣機,但始終得不到正確的方法。隻好放棄了。”
寧雲風看了一下他的裝扮,就像一個普通的農家老人,簡單的長袖t恤,隻有五層新,鬆緊帶褲子,一雙布鞋,雙手都是老繭,隻是手中拿著的那柄長劍,古樸厚重,透露出一種淩冽的氣勢。
那老者繼續開口問問:“小夥子,深更半夜的,在這裡說話並不方便,我家就在不遠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到我家去坐坐,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寧雲風正好也有一些話想問,就點頭答應了,請老者上了車,在老者的指引下,向他家裡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