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原來站崗的保鏢們,都衝進密室去了,外間的眼鏡男子和另外兩名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一介文弱書生,擠不過這些粗魯的保鏢們,被排擠到了走廊上,不知道主子們的安危,正急得團團轉時,就看到胡玉良他們從另一道小門走了出來。
眼鏡男人連忙上前,恭身行禮,一名女子轉頭看了一眼兩人身後,疑惑地問道:“胡總,佐藤先生呢?”
這女子是跟著佐藤來的秘書,見主人沒有出來,心中有點焦急。
胡玉良停下腳步,低聲安慰道:“請美智子小姐節哀,佐藤先生已被寧雲風殘忍的殺害了。”
“我們都是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救援不及,十分抱歉。”
美智子一愣,她雖然名為秘書,實質上也是日倭國情報機構的一名高官,膽色見識也不輸佐藤,她聽了胡玉良的話後,再往他身後掃了一眼,臉色冷冷地說道:“胡先生,那個寧雲風,就是剛才進去的年輕人嗎?”
胡玉良點頭道:“就是穿迷彩服那個年輕人,已經被我的保鏢砸成了肉醬,也算是替佐藤先生複仇了。”
美智子卻是譏笑起來:“胡先生,我和佐藤先生來拜訪你,是在上峰那裡備了案的,整個大日倭國情報機關,都知道我和佐藤先生到了你這裡,就算你將我們焚屍滅跡,你也逃不掉大日倭國的追殺。”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真當我是弱智麼?”
胡玉良見她態度不對,不禁疑惑道:“美智子小姐說哪裡話來,我和佐藤先生多年交往,早已情同手足;何況我對日倭國,也一向友好,怎麼會對你和佐藤先生不利呢?”
美智子明顯不信,反問道:“你說佐藤先生被寧雲風殺害了,是嗎?”
胡玉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對呀,寧雲風手段殘忍,動作迅速,我和艾伯倫先生想要救援,也實在是有心無力,還請美智子小姐節哀順變。”
美智子“啍”了一聲:“恬不知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虧我大日倭國情報機關還一向信任胡桑,今日我們兩人自投羅網,栽到你手裡,但總在一天,日倭國情報機關,也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讓你一家死無全屍!”
胡玉良聽得一頭霧水,疑問道:“美智子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美智子指著胡玉良身後,冷笑著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是寧雲風殺了佐藤先生,被你的保鏢砸成了肉醬,那他是誰?你為什麼又和他親密無間,你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胡玉良和艾伯倫都是一臉疑惑,回頭往身後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在他倆身後不到一米遠,寧雲風正笑眯眯的站在那裡,身上衣衫整潔,沒有半點血跡,整個人如沐春風,人畜無害的模樣,就是一個充滿陽光與活力的五好青年。
胡玉良連忙倒退幾步,一把抓過胡秘書,把他推到自己麵前,攔住了寧雲風,顫聲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他從來不曾想過,一百多名保鏢圍得水泄不通,這人是怎麼跟在他們身後走出來的?那些保鏢們圍著毆打的又是誰?
寧雲風卻是微微一笑:“胡先生,你送給我那麼多東西,我還沒來及感謝你,而你就獨自溜走了,這讓我於心不安啊。”
“你不把那些資產交到我手裡,反而自己逃之夭夭,你這是不講信用啊!”
“你就不怕被列入失信人名單?”
胡玉良往左右兩邊看了一眼,走廊裡的保鏢都跑到密室去了,這裡除了他們幾個,再也沒有其他人,想要呼喊,卻一時張不開嘴。
寧雲風走上前幾步,把他從胡秘書的背後拉了出來,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像在替老朋友拍掉衣服上的灰塵,輕聲說道:“胡老板,你多次說過,我們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聽說你今天辦了一個記者招待會,怎麼也要把我們的關係說清楚吧!”
寧雲風一邊說著,分散出五道精神力來,把幾人都控製起來後,由胡玉良帶路,沿著走廊向樓下走去。
樓下大廳裡的聯誼會已接近尾聲,舞台上的舞蹈隊已經撤下去了,有十多名工作人員正在布置場景,準備著接下來的記者招待會。
台下的幾排椅子上,來自華夏南部幾大省的數十家媒體代表,都已經落座,還有北方三家知名的官方媒體,派出了三名記者,坐在正中間,也有一些國外的記者,也坐在椅子上,整理著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