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是猿蛇大戰,還是比爾森等人的所作所為,光球內部的寧雲風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他卻無能為力。
此刻他的身體,心臟的融合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他的四肢隻能做一些輕微的動作,神識中那株神性小苗雖然欣欣向榮,展現出蓬勃的生機,但也同時脆弱得如同初生的嬰兒,任何粗暴的行動,都有可能讓他夭折。
而在這株神性小苗中,寧雲風依稀看到了蘇妍婷的影子,那兩片搖曳生姿的小小嫩葉,猶如蘇妍婷臉上的兩顆淺淺酒窩,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寧雲風原本就無比強大的精神力,在這棵神性小苗的感染下,開始發生一絲絲的蛻變,儘管這種蛻變肯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現在才剛剛開始,但可項肯定地說,這絕對是一個開天辟地的裡程碑。
這種變化是隨著小苗的成長而逐漸加快,就目前而言,還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數十年,甚至數百年都不一定能完成。
不過,寧雲風也從這種變化中感知到,他的精神力從意識蛻變為神識,那他的人性也會一點點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脫胎換骨的神性,神性一旦成形,他就從人變成了神,原本紅塵中的許多俗事,就再也不能插手,否則便是有違天道,他會受到天道意誌的懲罰,身死道消,神魂皆滅。
就像這神性原本的主人那樣,一旦墜入情網,最終落得魂入幽冥,千秋萬世,難見光明。
寧雲風當然還不知道這些,可他還有太多的紅塵俗事,拋不開,放不下。
他必須在人性褪化之前,儘快地恢複受傷前的修為,用自己的方式,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清白,反哺父母養育之恩,博紅顏傾心一笑,雪自身不白之冤,報家國受辱之仇。
與意識神化相對應的,是他的心臟,每一根血管都在快速的蠕動,自主尋找相對應的另一端血管,一旦找到,就像水管接頭一樣吻合,體內的靈氣立即開始滋潤著傷口,法則的創生之力則讓細胞快速生長,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如果是普通的皮肉之傷,也許幾分鐘就能痊愈,但這種心臟上的巨大創傷,哪怕有各種法則力量的相輔相成,最快也得一晝夜的時間,才能初步愈合。
寧雲風並不知道他的光繭外,還有一層保護罩,當他看到猿蛇大戰時,生怕它們會對自己造成傷害,想要施展功法,哪怕做一些初級防禦也好。
可一運氣才知道,自己心脈全斷,功力儘失,渾身的氣血之力連一個三歲小孩都不如,差不多就是一個半成品的植物人,根本不能做出任何有效的防禦,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猿向他衝來,而無能為力。
下一瞬,白猿被幻陣迷惑,在陣中如無頭蒼蠅一樣亂闖,在空氣中蕩起一陣陣漣漪,緊接著白蛇也闖進來,遇到同樣的下場,深諳陣法的寧雲風,才感覺到蹊蹺。
他這才知道,在他的光繭外麵,居然有一層保護層,在守護他的安全。
他的身體不能行動,隻以為那種陣法是法則衍生出來的,習慣性的分出一縷神識去一探究竟,那兩道陣法感應到這縷神識,立刻就像走失的孩子遇到媽媽,歡呼雀躍。
寧雲風嘗試著溝通那兩道陣法,可是那兩道陣法在短暫的熱情過後,反而對寧雲風的神識疏遠起來,像躲避仇家一樣敬而遠之,這讓寧雲風很是不解。
寧雲風現在還很虛弱,溝通一陣之後,見陣法對他愛理不理的,也無法為他所用,隻好先收回了神識,重新默默地調理身體。
直到膽大包天的比爾森,嘗試使用無人機將光球吊起時,寧雲風的全部心血管剛剛駁接完成,全身血液通過心臟的泵送,變得暢通無阻,他的神識也全部集中在身體內部,分解成無數道,引導著靈氣沿著修煉功法的路徑運行,全身經脈在玄黃精氣的補充下快速的恢複,他原有的力量,也在逐漸的回歸。
在這關鍵節點上,他自然無暇他顧,將自身的防禦全部委托給了外麵的陣法。
在他引導靈氣滋養經脈的過程中,寧雲風發現了兩處異常狀況。
一是他的右眼中,吸收了大量的靈氣,仿佛一個餓死鬼在貪婪的狼吞虎咽。
寧雲風早就知道,右眼中有一個神秘的存在,就是當初在九龍觀地窖中的那顆眼球,當時透露的信息是上古燭龍的獨眼本源,曾經在他流浪歐洲是十分活躍,隻是後來隨著蘇妍婷的出現,那道眼之本源就蟄伏起來,再也沒有出現過。
第二就是左手掌心中,靈氣也如同長鯨吸水般的注入,左掌心如火炭燒烤一樣炙熱,一道繁雜的印記若隱若現。
這道印記,是貴州苗寨中,蚩尤的頭蓋骨中凝聚出來,自離開上壩苗寨後,這也是第一次出現。
寧雲風自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其實也不難理解,無論是燭龍,還是蚩尤,在上古時期,都被視為妖族,而戰神九天玄女,卻是妖族的天然克星,他們感受到了寧雲風身邊人的氣息後,猜測到了蘇妍婷的真實身份,就嚇得不敢露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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