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翻身一看,發現那具紫黑色的機甲,在月光下陰森幽寒,機甲胸口那三顆金黃色的六芒星,代表著那人超然的身份。
再看到黑色機甲的左腿上鮮血淋漓,機甲內的人一動不動,那人驟然一驚,不顧頭頂上的槍林彈雨,拖著羅蘭的身體,把她轉移到一個隱蔽的山石後麵,抓過身前的對講話筒,大聲呼叫:“隊長,隊長,趕快過來,首領負傷了。”
不遠處的小隊長佩洛西幾個閃躍,任憑子彈打在機甲上丁當作響,也全然不顧,跳到羅蘭的身邊。
羅蘭機甲上的生命救助裝置沒能自動運行,想來是在爆炸中出了故障,佩洛西替她開啟了手動模式,救助係統啟動,自動探測到主人的左腿傷勢,就在就近位置約束動脈血液,而機甲內自備的血液包也開始為羅蘭輸血。
羅蘭受到炮彈的衝擊,機甲替她抵擋了絕大部分,內臟並沒有受到損傷,隻是短暫的昏厥了過去,一旦受到救治,隻幾秒鐘就蘇醒過來。
機甲上的醫療係統已經在她的左腿上注射了麻醉劑,羅蘭並沒感到疼痛,但看到鮮血淋漓的傷口,怒火中燒,“啊”的一聲怒吼,驚天動地,蓋過了槍炮的聲音。
羅蘭帶著這支侍衛隊,在美洲大陸上縱橫馳騁,哪怕麵對美軍數千人的海豹突擊隊,連皮都沒擦破過,而在這裡,卻受到了如此重傷,哪能不氣極攻心!
這等奇恥大辱,師可忍叔可忍,我羅蘭決不能忍!此仇不報,怎麼能體現得出我羅蘭是心胸狹隘之人!
羅蘭一掌拍向旁邊的山石,指向彈雨紛飛的老鴰山頂,大聲命令道:“全體衝鋒,我要把這幫華夏人碎屍萬段!”
命令一下,有號兵吹響衝鋒的號角,山下的機甲戰士像彈簧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的突擊步槍瘋狂掃射,沿著山坡向上衝去。
他們的臂力,也經過機甲的力量加持,在衝近山頂五十來米時,已能將手雷投擲進山頂上的戰壕中。除了開槍壓製山頂的火力外,一部分機甲戰士開始向山頂上扔手雷。
曹鋒冷靜得像機器一樣,一槍接一槍的扣動著扳機,每一聲槍響,都會有一個機甲戰士倒在衝鋒的途中。
但是,警衛連的狙擊手和重機槍並不多,無法對衝鋒的機甲戰士構成有效的大麵積殺傷,看到快速逼近的機甲戰士,陶洪波命令不再留手,所有炮火全力轟擊。
在陶洪波下令的同時,二十多枚雲爆火箭炮呼嘯而出,如一團團火球,在天神殿侍衛隊的隊伍中炸開,數十名機甲戰士被炸得翻飛出去,但衝鋒的機甲戰士接近一千人,數量和裝備上都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而且機甲戰士的彈跳力遠超普通人,隻短短的幾秒鐘,機甲戰士的前鋒已攀上山崖,離華夏的戰壕隻有一步之遙。
警衛連戰士一共也才一百多人,人數上處於下風,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扔掉失去作用的突擊步槍,從腰間掏出手雷,勢要與敵人同歸於儘!
然而此時,慢慢飄落的黑雨如濃霧一般,遮住了月光,老鴰山頂被完全籠罩,劇毒細雨降落到華夏戰士們的身上。
陶洪波作為指揮員,站位較高,最先接觸到降下的黑霧,黑霧如細雨,沿著鋼盔,滑過他的脖頸,全力戰鬥的他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在猛地扔出一顆手雷之後,才發覺縮回來的右手,變成了森森的白骨,他驚?的目光,最後出現在腦海中的影像,就是一名高大的機甲戰士,一腳向他的頭顱踹來,機甲鞋麵那鋒利的邊緣,像一柄劈來的巨斧。
曹鋒的警衛員看著衝上來的機甲戰士,就往他身邊靠近,哪怕是首長下了必死的決心,他們這些警衛員,也肯定要死在首長的前麵。
曹鋒打完最後一顆子彈,把狙擊槍扔在一邊,他的身邊放著兩捆集束炸彈,那是從攻擊無人機上取下來的,因比手雷重,無法遠距離投擲,是等敵人近身來再扔出去的。
曹鋒的手剛摸到炸彈,一顆天神殿戰士扔來的巨型手雷就落到他的身邊,兩名警衛員猛地向前一撲,將曹鋒連同集束炸彈壓在身下,而另一名警衛則是毫不猶豫地撲到冒煙的手雷上。
“轟”的一聲,手雷爆炸,它上麵的警衛被炸得血肉橫飛,紛飛的彈片倒是被壓下了大部分,但衝擊波和爆炸聲仍然震得曹鋒耳朵嗡嗡的,陷入短暫的昏厥中。
壓在曹鋒身上的兩名警衛員也受了點傷,有飛出的彈片撕開他們的軍服,也劃傷了兩人的身體。
爆炸過後,被手雷衝擊波震開的黑雨,一下子合圍過來。
兩名剛剛爬起來的警衛員,突然感到全身無力,裸露在外的血肉,剛一接觸毒霧,立即腐爛融化,像煮熟的麵條一樣軟軟的倒在曹鋒身上,替他擋住了飄灑下來的雨霧。
數十名率先衝上山頂的機甲戰士,跳進戰壕中,隻要看到還在掙紮的華夏戰士,也不問話,抬手就是一槍,不留活口!
隻是短短的十來秒鐘,蜂湧而上的機甲戰士就全部占領了老鴰山頂的陣地。
華夏的陣地全部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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