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峰被帶到一間偏僻的小黑屋中,兩名警衛把門關上,從外麵反鎖,並沒有守在門口,而是轉身離開了,地下指揮中心現在亂糟糟的,人員嚴重不足,他們還得去劉福林身邊,聽候差遣。
這一段時間的單獨關押,劉小峰已經養成了習慣,放下繁忙的軍務,在孤單和寂寞中,練習寧雲風教給他的功法,心境已有了一些改變,對功名利祿的看法也淡然了許多,劉福林等人不待見他,他也用不著拿熱臉去貼彆人的冷屁股。
劉福林所說的,寧雲風已被槍決,劉小峰更是嗤之以鼻,當初在空天軍營地,他是親眼見證,在99g主戰坦克的炮彈全覆蓋轟擊下,寧雲風尚且安然無恙,那區區步槍子彈,恐怕連寧雲風的皮膚都擦不破,怎麼可能傷害他的生命?
他是寧雲風的教官,親眼見證了寧雲風從弱小一步步的走向強大,他也從寧雲風的上級逐漸成為了寧雲風的下級,但他心中,對寧雲風從來就沒有過嫉妒,身為龍潭的教官,他很清楚,從槍林彈雨,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寧雲風,經曆的驚濤駭浪數不勝數,想要躲避危險,輕而易舉,怎麼可能會被人置於死地。
隻是他沒有想到,寧雲風是以死明誌,掏心摘肺,自證清白!
但劉小峰的自信,還是相當靈驗的,曆經生死,寧雲風反而更加強大了。
劉小峰在警衛關門之前,打量了一眼這間小黑屋,這應該是一個消防用的高壓送風機房,十多個平方,牆上一個控製電箱,電源指示燈發出紅光,照亮了一小團空間,地麵的設備台上,一台電動機靜靜的躺在那裡,連接兩條矩形的送風管穿過牆壁,通向其他房間。
鐵門一關,隔絕了外麵的聲音,漆黑一片,要不是牆上的消防報警電話上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的閃著紅光,給房間帶來一絲活力,不然的話,就仿佛置身於暗黑的夜中一樣。
隻可惜,無論是電話上閃爍的紅點,還是電源指示上的紅色,這一絲絲的光亮,都不足以照亮整間屋的黑暗。
門邊有一個電源按鈕,房間裡肯定有電燈,但劉小峰並沒有去開燈,也許這種黑暗的環境,才更貼合這世界的真相。既已適應了這種世道,就影響不了他的心境。
劉小峰倚靠在牆邊,盤膝坐在地上,閉上雙眼,開始調節呼吸,恢複自己的體力。
剛才一戰,體力消耗很大,而且還使用了“碎”的功法,將體內的靈氣消耗大半,沒了充沛的靈氣,是再也不能施展出“碎”的攻擊。
當務之急,是先恢複自身的體力再說,今夜突如其來的地震,破壞力強大,房屋倒塌,軍民死傷慘重,劉福林等人沒有組織人們抗震救災,而是神色緊張地圍在軍用電視牆前,用屁股想都知道,必有重大變故。
來的路上,遭遇到那一隊機甲戰士,裝備逆天,單兵火力對他們沒有傷害,不是普通的軍事集團能負擔得起的,他們背後一定有一個強大的組織,他們的出現必有所圖,這支小隊全軍覆沒後,接下來肯定會有更加激烈的報複。
也許不久之後,還會遇到同類型的機甲戰士,免不了還有一場激戰。
所以,恢複自身實力,比起喊冤叫屈更為急迫。
劉小峰摒棄雜念,調勻呼吸,這種地下室中,空氣汙濁,肯定是沒有靈氣存在的,他不能從外界吸收靈氣,隻有他體內細胞中,原來從靈果中吸收的那種靈氣,慢慢的釋放出來,充盈全身經絡,達到一個相對的動態平衡。
心中既無雜念,又沒有外界的乾擾,劉小峰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功法運轉,天人合一,隨著時間的推移,實力也在逐漸的恢複中。
而在外麵的大廳中,劉福林的心情卻是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從數十千米的空中,衛星拍攝下來的圖像,雖說是在夜晚,看得並不清晰,但通過電腦的合成修複,還是能清晰地推斷地麵上的情況。
劉福林等人沒有發現遠處洶湧而來的海浪,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的盯住那隊機甲戰士的行蹤,和四支包抄過來的鋼鐵洪流。
劉福林看著撤退中的機甲戰隊,臉上浮現出疑惑的表情,他並不明白占據優勢的敵人為什麼會退走,難道是敵人發現了我們的四路援軍?
但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有未戰先退的道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曾有軍旅生涯的陳從玉,也有點疑惑,按照推理,那隊機甲戰士的戰略目的,應該就是攻占昂羅多城中,華夏軍隊的指揮中心。敵人的戰略意圖沒有實現,不應該匆匆退回,除非遇到了另外的敵人,並且新來的敵人比起他們來,還要更厲害許多。
但範忠就不一樣了,他也看出來敵軍退走,而且還退得十分狼狽,立馬拍手道:“敵人逃了,我們有救了!”
“劉司令,命令我們的四路援軍,緊緊咬住敵人的尾巴,亂炮打死!”
“為犧牲的同誌們報仇雪恨!”
劉福林仔細觀察了一會,搖頭說道:“敵人雖然退得匆忙,但隊形並沒有混亂,我們不宜窮追猛打,以免被敵人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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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認為,還是增援我們為宜。”
陳從玉也讚同劉福林的話,他剛剛經曆生死一線,從鬼門關逃了回來,心有餘悸,自然是希望自己身邊,保護的力量越大越好。
範忠還是有點不甘心,敵人已經一頭鑽進了口袋中,眼看合圍就要成功,全殲敵人的莫大戰功,是他人生履曆中最該濃墨重彩的一頁,是他加官進爵的資本,怎能輕易放棄!
範忠指著屏幕上那道有翅膀的鳥形投影,咬咬牙說道:“劉司令員,我認為,是敵人的仿生偵察機,察覺到我們包圍圈,猜測到我軍的意圖,他們迫不得已的逃走了,倉皇逃竄,哪裡還能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