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會的風波，讓林凡在四合院裡的名聲變得複雜起來。
佩服他的人覺得他敢說話，有理有據，是個硬茬子，不好惹。妒忌他的人則覺得他囂張，有點錢就飄了，不尊重長輩，比如許大茂、傻柱之流。
賈家更是把他恨到了骨子裡，賈張氏一天到晚在家裡咒罵，秦淮茹看到他也總是低著頭，眼神裡帶著哀怨和一絲畏懼。
易中海等人暫時也沒再找林凡麻煩，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林凡樂得清靜。每天上班下班，鑽研技術,主要是熟悉這個時代的機械，並思考如何悄無聲息地運用未來知識，偶爾用係統獎勵的錢票改善一下生活，日子過得充實而安穩。
這天是休息日，天氣不錯。林凡把新買的被褥抱到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曬曬，去去黴味和新東西的味道。
陽光暖洋洋的，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拿著一本從廢品站淘來的舊機械手冊翻看著，實則是在研究係統裡那個“宗師級廚藝（暫封）”的解鎖條件——似乎需要一定的契機或者情緒值積累。
正看著，一個身影有些猶豫地走近。
林凡抬頭，是婁曉娥。她手裡拿著兩個紅彤彤的蘋果，看起來有些拘謹。
“林凡同誌……”婁曉娥的聲音溫溫柔柔的。
“婁姐，有事？”林凡放下書，站起身。他對婁曉娥印象不錯，原劇裡這是個善良卻命運悲慘的女人。
婁曉娥把手裡兩個蘋果遞過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自家買的，挺甜的……給你嘗嘗。謝謝你那天……在黑市……”
她聲音越說越小，似乎提起黑市有點難為情。
林凡立刻想起來，是那天在鴿子市順手幫了她一下。沒想到她還記得，而且特意來感謝。
“婁姐你太客氣了，舉手之勞。”林凡笑了笑，沒接蘋果，“許大茂知道嗎？”
他倒不是怕許大茂，隻是不想給婁曉娥惹麻煩。
婁曉娥眼神黯淡了一下，搖搖頭：“沒事，他……他不管這些。”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林凡了然。許大茂對婁曉娥，估計也沒什麼真情實意。
他看著婁曉娥真誠的眼神，想了想，接過一個蘋果：“謝謝婁姐，一個就夠了。另一個你留著自己吃。”
婁曉娥見林凡收下，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什麼重要任務一樣。她把另一個蘋果揣回兜裡。
“林凡，你……你最近挺厲害的。”婁曉娥沒話找話，語氣裡帶著真誠的佩服，“廠裡立功，大會上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她平時在院裡沒什麼話語權，又被許大茂和婆婆壓著，其實心裡對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隻是不敢說而已。林凡那天的表現，讓她覺得格外解氣和新奇。
“道理誰都懂，隻是有些人選擇看不見罷了。”林凡咬了一口蘋果，確實很甜，“活得明白點，自己舒服。”
婁曉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著林凡自信從容的樣子，再對比自家那個隻會溜須拍馬、背後算計人的許大茂，心裡不禁生出幾分羨慕和失落。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廠裡和大院的閒話，氣氛倒是很融洽。
就在這時，許大茂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月亮門那邊傳了過來：“喲嗬！這光天化日的，聊得挺熱乎啊？”
隻見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回來，顯然是剛從哪裡放電影回來，車把手上還掛著點土特產。他看著林凡和婁曉娥，臉上掛著假笑，眼神卻很不善。
婁曉娥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大茂……你回來了……我，我就是看林凡曬被子，隨便聊兩句……”
“聊兩句？”許大茂停好車，走過來，一把將婁曉娥拉到自己身後，斜眼看著林凡手裡的蘋果，“還送蘋果？婁曉娥，你可真行啊！自家東西多得沒處送了？”
林凡皺了皺眉，對許大茂的態度很不爽。
“許大茂，婁姐是好心，看我一個人，送個蘋果。鄰裡之間，有什麼問題？”林凡語氣平淡，但目光銳利。
“鄰裡之間？哼！”許大茂嗤笑一聲，“林凡，我告訴你，少打歪主意！彆以為立了個功就不知道姓什麼了！”
“許大茂你胡說八道什麼！”婁曉娥氣得臉通紅，扯了許大茂一下。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回家！”許大茂惡狠狠地瞪了婁曉娥一眼，拽著她就要往回走。他不敢直接對林凡怎麼樣，就把火撒在婁曉娥身上。
婁曉娥被他拽得一個踉蹌，回頭歉意地看了林凡一眼，眼神裡滿是委屈和無奈。
林凡看著許大茂的背影，眼神微冷。這個真小人，看來給的教訓還不夠。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又甜又脆。
婁曉娥的這份善意，他記下了。
至於許大茂……總有他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