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紅燒肉的香味,再次成了中院的焦點,也成了某些人妒火中燒的催化劑。
許大茂坐在自家屋裡,喝著悶酒,鼻子用力吸著從窗外飄進來的肉香,心裡跟貓抓一樣難受。
“媽的!又吃獨食!香死你得了!”他低聲罵了一句,狠狠灌了一口酒。
婁曉娥在一旁縫補衣服,看了他一眼,沒吭聲。自從上次蘋果事件後,夫妻倆的關係更冷了。
許大茂越想越氣。林凡這小子,最近太順了!廠裡立功受獎,院裡大會上懟得一大爺沒脾氣,現在連傻柱都被他打得不敢吭
聲,整天吃香喝辣,還有女人往上貼!
憑什麼?一個父母雙亡的窮小子,以前屁都不是,現在倒騎到他許大茂頭上來了?
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治治他!不然這院裡以後還有他許大茂站的地方?
可是怎麼治呢?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
許大茂眼珠滴溜溜亂轉,壞水開始往外冒。
他想起上次在黑市附近好像看到過林凡的身影,雖然沒看清正麵,但看背影和那輛破自行車很像。
黑市?投機倒把?
許大茂眼睛猛地一亮!
對啊!這可是個大罪名!現在抓得正嚴!
雖然沒證據,但可以舉報啊!匿名舉報!讓保衛科去查!就算查不出什麼,也能惡心惡心他,讓他脫層皮!要是真查出點啥
……哼哼,那林凡可就死定了!
許大茂越想越覺得此計甚妙,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婁曉娥,壓低聲音道:“我出去一趟。”
婁曉娥頭也沒抬:“又去喝酒?”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許大茂不耐煩地擺擺手,起身披上外套,鬼鬼祟祟地出了門。
他沒去彆處,而是繞到了離軋鋼廠不遠的一個公用電話亭。左右看看沒人注意,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軋鋼廠保衛科的值班電
話。
“喂?保衛科嗎?我要舉報!”許大茂捏著鼻子,改變了自己的聲調,顯得很急切很正義,“我舉報你們廠一車間的工人林
凡!他經常去鴿子市搞投機倒把!倒賣糧票!你們快去查查他!這種人簡直是工人階級的敗類!”
不等對方詳細詢問,許大茂就飛快地掛斷了電話,心臟砰砰直跳,既有緊張也有興奮。
他得意地笑了笑,林凡,看你這次怎麼死!
第二天上午,林凡正在車間裡乾活,車間主任陪著兩個穿著藍色製服、表情嚴肅的人走了過來。
“林凡,你過來一下。”車間主任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保衛科的同誌找你了解點情況。”
唰!
車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保衛科上門,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