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從林凡那裡換回糧食的事,雖然做得隱蔽,但終究沒能瞞過精於算計的閻埠貴和一直盯著林凡的賈張氏。
閻埠貴是發現兒媳婦於莉最近手頭似乎寬鬆了點,偶爾還能買點零嘴給孩子們吃,心裡起了疑,暗中觀察,隱約發現了於莉和林凡之間的“交易”。他雖然氣悶,但於莉賺的錢票多少也能補貼點家用,他便睜隻眼閉隻眼,隻是對於莉看得更緊了,生怕她藏私房錢。
而賈張氏,則是純粹出於對林凡的恨意和嫉妒,時刻盯著他家門口。她看到秦淮茹偷偷摸摸進去,又抱著東西出來,結合家裡突然多出來的棒子麵和白麵饅頭,立刻什麼都明白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
賈張氏不敢直接去找林凡鬨,便把一腔邪火全撒在了秦淮茹身上。
這天中午,院裡沒什麼人,賈張氏坐在門口,又開始指桑罵槐,聲音尖利得能穿透整個中院:
“不要臉的小賤蹄子!喪門星!克死我兒子還不夠!現在又跑去倒貼那個小畜生!我們老賈家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有點糧食就不知道姓什麼了!拿點棒子麵就想換我兒媳婦伺候?做你娘的春秋大夢!”
“黑心肝爛腸子的玩意兒!不得好死!早晚讓雷劈了!”
“秦淮茹!你給我滾出來!你說!你是不是跟那個林凡睡過了?不然他憑什麼給你糧食?你說啊!”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秦淮茹在屋裡聽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流,卻不敢吭聲。她知道,隻要一搭腔,婆婆隻會罵得更凶。
小當和槐花嚇得躲在媽媽身後,不敢說話。
棒梗則對著奶奶喊:“奶奶!你彆罵了!饅頭好吃!”
這話更是火上澆油,賈張氏罵得更凶了。
鄰居們聽到動靜,紛紛探頭出來看,但沒人上前勸。大家都知道賈張氏的潑辣和無賴,誰勸誰惹一身騷。
易中海在家聽到,眉頭緊鎖,但想到上次大會的事,歎了口氣,也沒出來。
傻柱在屋裡養傷,聽到罵聲,心裡不是滋味,但摸摸還疼的下巴,最終還是沒敢出門。
林凡正在屋裡午休,被這吵嚷聲驚醒,仔細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老虔婆,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本來不想跟這種潑婦一般見識,但罵得這麼難聽,還牽扯到他,再不理會,彆人還真以為他好欺負,或者跟秦淮茹有什麼了!
林凡猛地從床上起來,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林凡出來,賈張氏的罵聲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畏懼,但隨即想到自己是老人,林凡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又叉著腰,挺著胸罵道:“怎麼?敢做不敢當啊?小畜生你出來的正好!大家來看看啊!就是這小子,拿點破糧食就想勾引我兒媳婦!缺德冒煙的東西!”
林凡沒理她,徑直走到賈家門口,目光冰冷地看著賈張氏:“賈張氏,你罵誰?”
“我就罵你!怎麼著?你還敢打我不成?”賈張氏仗著年紀大,耍起無賴,“大家快來看啊!林凡要打老人了!”
“打你?臟了我的手。”林凡冷笑一聲,聲音提高,確保全院都能聽到,“你剛才說秦淮茹用身子換糧食?你有證據嗎?拿出來!拿不出來,你就是造謠誹謗!侮辱工人階級同誌!破壞鄰裡團結!這罪名,你擔得起嗎?”
扣帽子?林凡現在玩得比誰都溜!
賈張氏被噎了一下,她哪有什麼證據,就是胡攪蠻纏。
“我……我親眼看見她拿東西從你屋裡出來!”
“那是她幫我洗衣服、打掃屋子換的報酬!明碼標價,公平交易!”林凡大聲道,“怎麼?隻準你賈家占彆人便宜,不準彆人用勞動換飯吃?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放屁!洗個衣服能換那麼多糧食?騙鬼呢!”賈張氏強詞奪理。
“換多少,那是我的事!我願意給!關你屁事!”林凡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倒是你!賈張氏!天天好吃懶做,嚼舌根子,搬弄是非!除了撒潑罵人還會乾什麼?賈家為什麼窮?就是因為有你這麼個拖後腿的老虔婆!”
“你……你……”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凡,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林凡步步緊逼,“我告訴你!以後再讓我聽到你滿嘴噴糞,造我的謠,我就不是動嘴這麼簡單了!我去街道辦,去派出所告你誹謗!讓你去吃幾天牢飯,看你還能不能罵得出來!”
聽到派出所和牢飯,賈張氏徹底嚇住了,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囂張氣焰瞬間消失無蹤,嘴唇哆嗦著,不敢再罵了。
院裡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被林凡的強硬和犀利震住了。沒想到林凡罵起人來也這麼狠,直接要把賈張氏送派出所!
這簡直是把賈張氏的潑皮無賴招數完克!
林凡冷冷地掃了一眼鴉雀無聲的賈家,以及周圍看熱鬨的鄰居,冷哼一聲,轉身回屋。
“砰”的關門聲,像是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從這天起,賈張氏再看到林凡,就像老鼠見了貓,躲著走,再也不敢當麵咒罵了。
背後還敢不敢嘀咕就不知道了,但至少,院裡清靜了不少。
林凡用實力證明了,對付禽獸,就得比它們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