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許大茂的指控和全院鄰居懷疑的目光,於莉嚇得渾身發抖,眼淚直流,話都說不完整:“不是……我沒有……我是來拿……”
“拿什麼?你說啊!拿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許大茂不依不饒,氣勢洶洶地打斷她,臉上滿是陰謀得逞的獰笑。
閻埠貴氣的臉色鐵青,指著於莉:“你……你真是丟儘了我們老閻家的臉!”他雖然算計,但極其好麵子,兒媳婦鬨出這種醜聞,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閻解成則是一臉憤怒和屈辱地看著於莉和林凡,拳頭攥得緊緊的。
易中海臉色陰沉,看向林凡:“林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莉為什麼晚上從你屋裡出來?你必須給大家一個解釋!”
劉海中也擺出官威:“對!必須說清楚!搞破鞋可是大問題!”
所有人都盯著林凡,等待他的回答。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林凡深吸一口氣,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他先是冷冷地瞥了得意忘形的許大茂一眼,然後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易中海和劉海中身上。
“一大爺,二大爺,各位鄰居。”林凡的聲音清晰而沉穩,帶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力量,“許大茂完全是在胡說八道,惡意誣陷!”
“我誣陷?”許大茂跳起來,“大家都看見了!於莉從你屋裡出來!這難道是假的?”
“她是從我屋裡出來,但這能說明什麼?”林凡反問道,“難道從誰屋裡出來,就一定是搞破鞋?許大茂,你這是什麼邏輯?按你這麼說,你媽從你屋裡出來,也是搞破鞋了?”
“你!”許大茂被懟得一口氣沒上來,臉憋得通紅。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發出低低的竊笑。
“林凡!你彆胡攪蠻纏!轉移話題!”易中海喝道,“於莉為什麼這個時間從你屋裡出來?你必須解釋清楚!”
“解釋當然要解釋。”林凡從容不迫地道,“於莉同誌過來,是來取我換下來的臟衣服和床單被套,幫我漿洗縫補的。這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
洗衣服?眾人一愣。
於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哭著點頭:“對!對!我是來拿衣服的!林凡兄弟一個人過,衣服沒人洗,我看他可憐,就……就答應幫他洗洗,換點零錢貼補家用……”她沒敢說換糧票的事。
“洗衣服?”許大茂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尖聲叫道,“騙鬼呢!洗衣服需要大晚上偷偷摸摸來拿?還關著門?誰知道你們在裡麵乾什麼齷齪事!誰知道你拿的是衣服還是什麼彆的?”
他的話極其惡毒,再次引動了眾人的疑心。
是啊,洗衣服為什麼非要晚上?還怕人看見?
閻埠貴和閻解成的臉色更難看了。
林凡卻笑了,隻是笑容很冷:“許大茂,你說我胡攪蠻纏?我看你才是心裡肮臟,看什麼都是臟的!於莉同誌為什麼晚上來?是因為她白天要上班,隻有晚上有空!為什麼怕人看見?是怕某些長舌婦、小心眼的人看見了,像你現在這樣,沒事也能編排出事來!敗壞人家清白!”
他頓了頓,聲音提高:“至於關著門?現在天氣還冷,我屋裡生著爐子,開著門灌冷風嗎?而且,門隻是虛掩著,根本沒插!誰都可以推開!這叫關著門?”
眾人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冬天關門很正常。
林凡繼續道:“至於我讓於莉同誌幫忙洗衣服,是因為我看她家裡困難,想幫襯她一下,又不想白白施舍,傷了人家自尊,所以才用這種公平交易的方式!這有什麼問題嗎?難道非要像某些人一樣,打著幫襯的旗號,卻藏著見不得人的心思?”
這話意有所指,讓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你說得天花亂墜!證據呢?”許大茂還不死心,咬著牙道,“你說洗衣服,衣服呢?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他認定林凡拿不出證據,或者拿出來的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於莉頓時又慌了,她手裡的布包確實是臟衣服,但這個時候拿出來,豈不是更說不清?彆人會信嗎?
所有人都看向林凡。
林凡卻絲毫不慌,反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證據?當然有。而且,還能證明一些彆的事情。”
他轉身回屋,很快就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封皮有些發舊的筆記本和一支鋼筆。
眾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拿筆記本乾嘛?
林凡打開筆記本,翻到某一頁,然後對著眾人展示了一下。
隻見上麵清晰地寫著一些記錄:
“X月X日,於莉同誌取走臟衣服一包(襯衣兩件,工裝一套,床單一條),預付洗衣費三角。”
“X月X日,於莉同誌送回洗淨衣服,檢查合格,結清費用三角。”
下麵還有日期、物品明細、金額,甚至還有於莉的一個紅色指印(林凡當時為了規範,隨口說按個手印算確認,於莉也沒多想就按了)!
一條條,記錄得清清楚楚,時間、事項、金額,明明白白!
這簡直就是一份詳細的勞務交易賬本!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連於莉自己都目瞪口呆,她完全沒想到林凡居然還記了賬!還按了手印!
許大茂更是傻眼了,張著嘴,像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凡拿著賬本,目光冰冷地看向許大茂:“許大茂,你看清楚了?這就是證據!白紙黑字,還有手印!證明於莉同誌和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勞務關係!”
“而你!”林凡的聲音陡然變得嚴厲,如同審判,“僅憑猜測和臆想,就汙蔑工人階級同誌亂搞男女關係!敗壞他人名譽!破壞鄰裡團結!你該當何罪!”
轟!
林凡的話如同重錘,狠狠砸在許大茂心上,也砸在所有人心上!
形勢瞬間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