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婁曉娥解圍之後，林凡能明顯感覺到她看自己的眼神更加不同了。那裡麵除了感激，似乎還多了些彆的東西，一種依賴和難以言喻的情愫。
林凡刻意保持了一些距離，他不想惹麻煩，尤其是感情上的麻煩。
然而，有些事情似乎避無可避。
這天晚上，林凡在廠裡加班研究一個技術難題，回去得晚了些。剛走到半路，天空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他沒帶雨具，隻好跑到路邊一個公交站亭下暫避。站亭很小，勉強能遮雨。
雨越下越大，天地間白茫茫一片。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和車輛。
就在這時，又一個身影踉蹌著跑進了站亭，帶著一股濕冷的氣息。
林凡轉頭一看，愣住了。
竟然是婁曉娥！
她渾身都快濕透了，頭發黏在臉頰上，單薄的衣裳緊緊貼著身體，勾勒出豐腴的曲線，冷得瑟瑟發抖，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婁姐？你怎麼……”林凡驚訝道。
婁曉娥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林凡，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羞澀，下意識地抱緊雙臂，試圖遮擋濕身後尷尬的曲線：“我……我去我爸媽家看了看，回來晚了……沒想到雨這麼大……”
兩人擠在狹小的站亭裡，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和曖昧。雨水敲打著頂棚，劈啪作響，反而更襯得亭子裡空間逼仄。
“阿嚏！”婁曉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臉色有些發白。
林凡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披上吧，彆凍感冒了。”
婁曉娥看著林凡遞過來的外套，愣了一下，眼圈微微泛紅，低聲道：“謝謝……不用了……你也冷……”
“我身體好，沒事。”林凡不由分說，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帶著男性體溫和氣息的外套裹在身上，婁曉娥隻覺得一股暖流湧入身體，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她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謝謝。”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隻有嘩啦啦的雨聲。
“今天……又謝謝你了。”婁曉娥忽然低聲說道，指的是白天的事。
“舉手之勞。”林凡淡淡道。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婁曉娥的聲音帶著哽咽，“可能就是滅頂之災……那個戒指，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了……”
她似乎打開了話匣子，雨水和夜色給了她傾訴的勇氣。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活得像個孤魂野鬼……娘家回不去，婆家……嗬，許大茂那個人，你也知道……除了算計和埋怨，什麼都沒有……院裡的人，表麵上客氣，背地裡都看不起我的成分……”
林凡默默地聽著，沒有打斷。他知道婁曉娥需要發泄。
“我真羨慕你……”婁曉娥抬起頭，雨水打濕的長睫毛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林凡，“活得那麼明白，那麼有底氣……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你……你知道嗎？今天你站出來替我說話的時候，我……我……”
她的臉紅了，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林凡心裡歎了口氣，道：“婁姐，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你也沒必要妄自菲薄。”
“怎麼過？”婁曉娥苦笑，“我就是個成分不好的資本家小姐，除了挨罵挨欺負，還能怎麼過？”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和迷茫。
“成分不能決定一切。”林凡看著外麵的雨幕，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力量，“政策也在變。重要的是自己不能先放棄。找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哪怕隻是縫縫補補，或者學點東西，讓自己充實起來。日子總有盼頭。”
“盼頭？”婁曉娥喃喃道，眼神有些恍惚，“我的盼頭在哪裡……”
“總會有的。”林凡說道，“也許很快，也許需要等待。但活著，就有希望。”
他的話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婁曉娥冰冷絕望的心，一點點回暖。她怔怔地看著林凡堅毅的側臉，雨水模糊了燈光，讓他看起來有些朦朧，卻更加令人安心。
她忽然產生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靠近這個溫暖而強大的男人。
但她最終還是克製住了，隻是將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緊了些。
雨，漸漸小了些。
“雨快停了。”林凡看了看天色，“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婁曉娥低聲應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濕漉漉的街道上，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交織在一起。
一路無話，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和溫情在silently流淌。
快到四合院門口時，婁曉娥停下腳步，將外套脫下來還給林凡：“謝謝你，林凡……不隻是為衣服。”
她的眼神複雜而深邃，包含了太多情緒。
林凡接過外套，點點頭：“快回去吧。”
看著婁曉娥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後，林凡站在雨中，深吸了一口潮濕的空氣。
今晚之後，有些東西，似乎不一樣了。
【叮！與婁曉娥雨夜交心，情感深度鏈接，獲得成就“暗夜微光”，獎勵：現金25元，情緒值+15，婁曉娥情感羈絆加深。】
係統的提示，印證了林凡的預感。
麻煩，或許也是機遇？
林凡搖了搖頭，甩掉頭發上的雨水，邁步走進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