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常山轉過頭去,眼睛一瞪:“你曉得個屁,她那身體,若不待在溫潤一些的地方,早晚要出問題的,而且不是有餘犰和滿川陪著她嗎,你不是總吹你們煞淵五人武功高強,世上罕有敵手?還能讓九月被欺負了?”
談到醫術方麵的事情,樊舊便沒辦法反駁了,隻得乾笑一聲道:“滿老四與餘老三兩人的武功是還不錯,不過比我還是差了許多,上不得台麵。”
伏常山不再理他,心中想起那調藥的事,一時有些煩悶,不由得歎了口氣。
聽他歎氣,樊舊知道伏常山仍是為了那藥的事而煩心,於是便勸慰道:“九月的身體你自己心裡有數,都這麼些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你還是莫要太過焦急了。”
伏常山搖搖頭,道:“這煉藥的方子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就是一個比例難調,唉,若不是那白葉血見愁隻有這裡才有,我又何必一直待在這裡?”
“這天下若是你伏常山都調不好的藥,那世界上大概也再無一人能調出來了。”
樊舊平日裡雖然與伏常山經常互相譏諷,可說到醫術,樊舊對伏常山卻是一等一的服氣。
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兩人一坐一躺,就那麼望著遠方一動不動,心中各有所思。
過了不多時,從遠處雨裡走來了一個撐傘的人影,那人身材高大,走得不急不緩。
“哎,伏老頭,那人怎麼有些像滿老四?”
樊舊皺著眉頭,盯著那人影看了許久。
“你怕是老眼昏花了,滿川遠在金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伏常山隻當他眼花了,並未放在心上。
“不對不對,是滿老四。”
那樊舊徑自站了起來,不住地推搡著伏常山。
伏常山一驚,定睛一看,那人滿麵愁容,身著一身寬大衣袍,不是滿川又是誰?
滿川是伏常山安排在袁九月身邊的貼身護衛,如今他一人來到黔地,身邊卻不見袁九月,伏常山心中隻道不妙,瞬間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滿川走到屋簷下,輕輕收起了傘。
伏常山將他一拉,急著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九月呢?”
滿川用傘尖在地上輕劃:九月沒事。
伏常山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樊舊卻開口問道:“那你跑這裡來做什麼,可是出了什麼事?餘老三陪著九月嗎?”
滿川搖搖頭,再劃出一句話:我已讓老五去到金陵城,是九月讓我來尋你們的。
伏常山心中疑惑,問道:“她尋我們作何?病情加重了?”
滿川輕歎了一聲,眼神看向伏常山,傘尖再動:白無疆看上九月,要她入宮,九月讓我向你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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