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寧中則身著一襲紅裝,風華絕代,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豔的氣息,這一刻,完全將華山派掌門夫人的威嚴發揮到了極致。
她端坐在大廳上方,削弱蔥根的手指輕拿起一隻精美的瓷杯,美目輕眨,柔和的目光望向下方的蘇長歌,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
“蘇少俠,請!”
“嶽夫人,請!”
兩人對視一眼,暗送秋波,一切言語儘在酒水當中。
“師娘今天怎麼有些奇怪啊?”
看著師娘眼波流轉,嬌柔的目光時不時看向對麵的蘇長歌,令狐衝眉頭一挑,眼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細想下去,而是直接拿著酒水,一臉瀟灑的走到蘇長歌的麵前,想要與他痛痛快快暢飲一杯。
順便借此機會了解一下為何這白衣少年對他如此厭惡。
“蘇少俠,我令狐衝敬你一杯!”
說罷,直接一口飲儘,可是等他喝完,卻發現這蘇長歌麵不改色,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想要拿起酒水的跡象。
這一下,可讓他有些氣憤了,怎麼說自己可是華山派的大弟子,而且主動過來敬酒,這點麵子都不給,豈不是讓他都有些下不來台?
蘇長歌望著麵前有些慍怒的令狐衝,嘴角微微上揚,修長的手指把玩了一下桌上的瓷杯,微微抬頭,漆黑的眼眸中射出一抹淩厲的寒光,他沉思片刻,笑著說道。
“令狐少俠,原本這杯酒貧道是應該喝的,不過在下曾在師尊麵前學過一些望氣術,你的身上有一股讓我厭惡的氣息,你……近期應該與魔教的人有過接觸吧!”
此話一出,令狐衝神情一怔,他瞪大雙眼,自身猶如受到巨大的驚嚇,手中的杯盞在這一聲下,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清脆有力的擲地聲大寂靜的大廳內迅速炸開。
一雙雙震驚詫異的瞳孔齊刷刷彙聚在令狐衝的身上,尤其是上方的寧中則,更是在聽到這番話後,眼神一沉,杏眸中流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怒色。
她望著下方神情不一的令狐衝,看到他並無反駁,想必這句話是真的,心中頓時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恨意。
她自然知道與令狐衝暗中糾纏的魔教之人是誰,正是如今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
本來,在她上次發現後,她就已經對令狐衝嚴厲斥責了一遍,而且他也口口聲聲在自己麵前保證過,日後與這魔教女子任盈盈斷了往來。
沒想到,就在自己離開華山派的這段時間,這兩人竟然又偷偷背著自己見麵。
這簡直就是沒有將自己這個師娘的話放在心上。
“師娘,我……”
被戳破秘密的令狐衝此刻就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從頭到尾垂著頭,不敢直視上方的師娘的眼睛。
“下次找你算賬!”
寧中則嚴厲嗬斥一聲,隨後目光望向下方的蘇長歌,她臉色帶著一抹歉意,朱唇輕啟,小聲說道:“讓蘇少俠見笑了!”
“無妨,隻是貧道以前在三清祖師麵前發過誓,不和魔教的人有來往!還望令狐少俠見諒!”
蘇長歌淡然一笑,這一切不過他臨時編的一個理由,之所以這樣,也不過是自己懶得與這令狐衝喝酒罷了。
此時的令狐衝哪裡敢說個不字啊,一臉委屈巴巴,最後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幸好如今師傅在閉關,若是再被他知道自己與魔教的人有往來,恐怕真的要被當場逐出師門了。
……
酒過三巡後,不勝酒力的寧中則臉色微紅,眼神迷離,一顰一笑間流露出一股熟女該有的嫵媚氣息。
她捋了一下額前散亂的青絲,借助著酒勁,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蘇少俠,你若這幾日無事,不如在我華山派多逗留幾日,這樣也好讓奴家給你介紹介紹我華山派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