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淡去後,大家發現墩墩熊半跪在地,將阿渡護在了身後。
“墩墩熊失去戰鬥能力!”裁判揚聲宣布,“這一場的勝利者是葉聲和葉鱗蜥!”
意讓看清了葉鱗蜥最後時刻發動的攻擊效果,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拍了拍前麵的人。
“你剛剛站起來擋住我的視線了。”
前麵的中年人回過頭來,不屑地看了意讓一眼,然後就坐下了。
意讓又拍了拍他。
男人有些不耐,“我都坐下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有點眼力見,彆找打挨,你這小身板扛不住。”
比起男人的虎背熊腰,凶神惡煞,他麵前的意讓確實弱小得可憐。
若是一般人可能就算了,不願和這種大漢起衝突,但意讓不是受了委屈就往肚子裡麵咽的人,她強自鎮定地開口,“你應該向我道歉,然後保證自己不會在看得激動的時候站起來,擋彆人的視線。”
如果前麵的人站起來看比賽,那麼後麵的人想要看清屏幕,也必須要站起來才能看得見了。
但她買的是坐票,憑什麼要站著看比賽呢?
意讓最討厭這種人了。
旁邊的女生拉了拉她,小聲說道,“算了吧,這人看起來不好惹的……”
意讓扒掉女生的手,十分固執地和男人僵持著。
男人也不理她,大馬金刀地坐在位置上,心想,要不是現在在場館中,他早就給這黃毛丫頭教訓了。
意讓板著一張臉,暗戳戳地給男人衣服裡麵注水。
水流順著脊骨流下,男人感覺到後背一涼,猛地扭頭,一巴掌扇去,卻被一團水漩渦禁錮住了手臂。
意讓揚著臉,又冷又傲地看著他,“現在可以道歉了嗎?”
“你是禦獸師?”男人心驚,可惡,居然碰到個硬釘子了!
旁邊的女生見男人大力扇來的那一巴掌時,被嚇得都有些發愣了,她以為自己會聽到非常清亮的巴掌聲,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
水漩渦不斷攪動著,男人感覺自己的手骨都要被碾碎了,於是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冒犯到您了,尊敬的禦獸師,還望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次,我發誓,日後我看比賽再也不會站起來看了!”
男人嘴上道著歉,心裡卻忍不住抱怨,她一個禦獸師,那麼有錢,不買前排的票,跑這後麵來體驗平民的生活做什麼?
真是可惡!
意讓鬆開男人,那一團水也全部淋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匆匆拿了包,去廁所裡麵處理全身的水漬,後麵的比賽也沒再回來觀賽。
主持人分彆采訪了葉聲和阿渡幾分鐘,中場又打了一會兒廣告,第二場比賽才正式開始。
剛剛那小插曲過後,意讓旁邊的女生不敢隨意找她搭話了。
甚至,她覺得坐在這位大佬的旁邊都有些不安。
後麵的男生,也就是緞帶小貓的主人,倒是覺得和意讓更有話題聊了,他微笑說道:“我叫田森,你呢?”
“意讓。”
相比於田森的熱情,意讓就顯得有些冷淡了。
她不覺得這個田森和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平易近人和靦腆是表裡如一的。
原因很簡單。
她都坐在這裡這麼久了,田森也沒問過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