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琪不太懂：“你才是在乾什麼？”沒事嚇底下的人乾嘛，人家正經來乾活的，又不是上班摸魚。
霍宇航淡淡撩起眼皮，瞥她一眼。
袁敏琪什麼感覺不知道，反正，傭人快嚇死了。
避免把人嚇出個好歹，袁敏琪溫聲道：“沒事，你出去吧。”
袁敏琪已經對這個男人，身上習慣性散發的冷氣免疫了，語氣都沒變一下，“你不洗澡？”
傭人夾著尾巴逃離，半途遇上了管家。
“魂不守舍的，碰到鬼了？”明知道這個下屬膽小，他還故意這麼說。
“在衣帽間碰到太太和先生了。”
“……”
不管是太太，還是先生，把二人任何一個和那不祥的東西掛上鉤，都是大逆不道。
無視管家的臉色，傭人道：“太太好慘哦。”有這麼個動不動就以氣勢壓人的老公，太太也挺辛苦的。
管家：“？”她太慘了，然後小半個下午，花了十多億？
樓上，霍宇航正想說這件事。
他看袁敏琪一眼，緘默片刻，先應了聲：“洗。”
“洗完早點睡。”袁敏琪回房，徑直往床邊走，並沒有和他在衣帽間聊聊的意思。
霍宇航在原地頓了會，拿著衣服到浴室洗漱。
躺到床上，他有點睡不著，時間有點早。
一點清淺帶著微甜的香味，淡淡散開，隻有離得近了，才聞得到。
那是，袁敏琪身上抹的護膚品和沐浴露，摻雜在一起的味道。
翟永濤私下說過，他喜歡的那人，各種罵他臭男人，然後自誇說她自己天生自帶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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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永濤吐槽，女人自詡的體香，明明就是被各種化妝品、護膚品醃入味了。
想到這，霍宇航無聲笑了笑。
他覺得不難聞。
甚至，這味道有點令人心情愉悅。
夫妻二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各想各的事。
安靜須臾，霍宇航側了側身，看向旁邊玩手機的人。
“敏琪。”
袁敏琪斜睨一眼，接著調整了下姿勢，單手抓著手機，“怎麼？”
霍宇航偏頭，接著床頭的燈光看她盈潤一樣小臉，語氣平靜道：“下午在歐雅的國際拍賣會上，拍了件古董？”
袁敏琪嗯一聲，道：“尹大少跟你說的？”
霍宇航頷首，“尹莊是我兄弟，你和我們一樣直接喊他名字就行。”
“沒怎麼見過，叫不出口。”
霍宇航就沉默了。
若換作平時，袁敏琪一定會多想，認為是他不樂意讓自己的兄弟和她過多接觸。
現在，她已經不在意這些，也或者，她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覺地改變了，變得更為開闊。
“今天多虧尹大少。”袁敏琪道：“那珍品，我決定捐給博物館。”
霍宇航頷首：“應該的。”
袁敏琪眸光掃了下衣帽間的門，再看他，“另一件，我拍的女性向珠寶。下一次有機會，我會拍適合男士用的。”
霍宇航清了清嗓音，矜持道：“不用，買你喜歡的就行。”
袁敏琪點頭，故意道：“也是，如果沒有合眼緣的，就不勉強了。我還不用總想著，買什麼其他的補上。”
霍宇航：“……”
“尹大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該回什麼禮物給他呢？”袁敏琪有點苦惱，“畢竟不太熟，送的次了、好了，他心裡會有想法吧。”
“……不會。”還是彆送了吧，他不配。
“怎麼不會，半生不熟的人送的禮物。”
霍宇航默了默，道：“他們會問我，關於你的一些事。所以，對你不算陌生。”
袁敏琪愣了下，有點意外：“問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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