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琪慢悠悠走過去,居高臨下看他。
“小薑總,湖水夠涼嗎?要不要繼續待著,冷靜下?”
薑釧磨了磨牙,看她,又畏懼地看一眼藍月,絲毫不敢大聲,“你得意不了多久!”
袁敏琪不鹹不淡哦了聲,吹了吹指甲,仿佛在說,不好意思,會比你久。
薑釧氣個半死。
霍宇航就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他淡淡地想,藍月這個助理,算是招對了。
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了,普通人根本不把她當回事。
霍宇航知道,藍月一直就在附近,不會離袁敏琪太遠。
因此,他過來時,腳步是不慌不忙的。
袁敏琪站在岸邊不遠處,垂眸看水裡的人,神情矜傲。
霍宇航眼眸一抬,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刻,袁敏琪上半身動了,微微俯身的姿態,耳環晃動蹭過粉頰,金色的太陽綴上光點,胸前一抹雪白。
霍宇航眼皮一跳,大步上前,手一抬,將人一把拉起來。
他邊拉著人,邊冷冷淡淡道:“他還不配,令你低頭說話。”
袁敏琪:“……”
剛才還在放狠話的薑釧,乍然看見來人,還以為要得救了。
待聽到霍宇航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霍總!你太太她……”
霍宇航涼涼抬眸,瞥了他一眼。
薑釧在水裡,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狠話也說不出來了。
霍宇航拉著袁敏琪走了。
臨走前,交代藍月處理乾淨。
藍月指節掰的哢吧哢吧響,看向薑釧,笑得比他對著袁敏琪時,還變態。
當薑釧怕霍宇航事後整治他,向老薑總和薑鑒清報備這件事時,沒有一個人信他。
薑釧非常崩潰:“是真的,那女的估計一直跟著袁敏琪,是她踢我下水的。保鏢都是怎麼做事的,隨便什麼人都放進來。我差點就被她折磨死了!”
老薑總上下打量,見他隻是被水浸濕了,身上沒有一點傷口的樣子,有點狐疑。
薑鑒清在旁邊,不冷不熱補了句:“那是袁敏琪的助理,人家五百強企業出來的金牌助理,憑的是業務實績,又不是街頭賣藝的。”
“她哪來的力氣,撂倒你一個成年男人。”
“之前的八千萬花光了吧,想裝慘,繼續哄爸爸給零用錢了麼。”薑鑒清不動聲色地上眼藥,“薑睿傳媒的的財政空缺還沒有補上呢,可彆犯傻。”
提起這事,老薑總就忍不住皺眉頭。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目光短淺。
老薑總有點後悔,為了維持私生子與婚生子的平衡,把家裡的娛樂公司交到這種人手上。
但他還是喊保鏢過來,問了下情況。
保鏢看一眼薑釧,不帶感情回道:“監控壞了,隻看到小薑總突然跳進湖裡,一個小女生跑過來,似乎想救他,後頭的就沒了。”
薑鑒清皺眉,“對比過口型,分析對方說了什麼嗎?你們聽到她的呼救聲了?”
保鏢不太確定:“她沒有說話。離得太遠了,還背對著監控,看不清表情。”
“好了。一個小助理不用多管。”老薑總揮退保鏢,“反倒是霍宇航的態度,有點令人捉摸不透。”
他是並不看重這個太太,才表現得那麼冷談呢,還是留待秋後算賬。
老薑總和薑鑒清對了下眼神,分彆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薑釧半邊身子都是軟的,看著,氣得心底直嘔血。
什麼不用管?
他是自己跳水裡嗎?分明是助理踹的。
還有袁敏琪。
霍家來了兩個人,酒廳還有那麼熟悉的大佬,怎麼偏偏隻有她一個人落單,獨自躲花園去!她去那乾什麼。
思及此,薑釧仿佛明白了什麼,愈加咬牙切齒,“是袁敏琪。她故意的。她給我下套了!”
薑鑒清看他,就像看個蠢鈍如豬的廢物,“人家下套,你就樂顛顛鑽進去?”
薑釧被噎住。
這還沒完。
老薑總想了想,交代道:“讓人準備份禮物,明天送過去霍氏,跟霍宇航道個歉。”
“一定要鄭重其事。”他強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