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琪背對著他,展開抹胸長裙,垂眸看著。
因此錯過了,男人向來波瀾不驚的淺褐色眼眸,此刻泛過一陣深幽的漣漪。
“你身上的更適合。”
他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已恢複淡然。
“不試試怎麼知道。”
袁敏琪反手放在腰後,作勢拉下身上的裙子。
隱形拉鏈徐徐往下,邊沿淡淡的粉露出一角,隨著展開的弧度變大,露出的麵積越多,顏色越深。
霍宇航麵對著鏡子,看著裡麵照出的背影,眉心微不可見地一抽。
他走過來,欲伸手去拉她動著的手指。
“怎麼了。”袁敏琪眼眸輕抬,不明意味地笑了下,“是這條裙子不合適,還是我不合適?”
隨著最後一句落下,語氣漸冷。
“……”
她看著男人微抿的唇角,看著他寡淡的麵色,以及,滾動著的喉結。
“你怎麼了。”突然這麼暴躁。
指尖在背後的紅痕上點了點,袁敏琪睨著他,說:“霍宇航,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
袁敏琪語氣一緩,看著他,眼眸微眯,帶著一抹狐疑,“不是?”
“咬之前,跟你說過了。”
說過了,所以不算有意。
“……”
這人叼住她腰後軟肉時的景象,似乎就在眼前。
一抹熱意從頸後漫過來,爬上女人白玉般的耳垂。
“那,怎麼偏偏就咬這個位置?”袁敏琪沒想到男人臉皮這麼厚,眨了下眼,強撐著問他。
聞言,霍宇航抬著眼睫,打量了她一下,淡淡說:“知道了,下次咬彆的地方。”
“?”請不要用一副禁欲寡冷的樣子,說出如此虎狼之詞。
“我是這個意思嗎?”袁敏琪跟他講道理,“我身上這件禮服,不注意的話,容易被彆人看到那裡。”
“不會。”霍宇航微頓,在她反駁之前出聲,“我就在你身邊。”
袁敏琪都要笑了。
所以,這就是他明明很多事情要忙,下午卻還是早早趕過來的原因?
她扭過頭去,動作幅度有些大。
墜著碎鑽的流蘇耳環輕輕晃動,間或吻貼她的臉龐過後,顧自退開。
袁敏琪沒再跟他說話,拿起那條抹胸裙換上。
胸口有些低,她也不往上提,大大方方走向外間的房門。
錯身而過時,男人眼睫一垂,欲言又止。
她走到門邊,指尖已經壓住門把手。
“你就這麼出去?”男人淡聲問。
“不然呢。”袁敏琪手放在把手上,想了想,回身,“哦,還得換項鏈。”
“……”
她走到梳妝台前,垂著眼眸看了看,拿起那條水滴項鏈。
對著鏡子戴上,視線一落,看到身後男人抬手,食指勾住領口處的領帶。
袁敏琪挑了下眉,視線在那條領帶上停留幾秒。
她剛才隻顧著生氣,沒有仔細看,他換上的這套西裝,領帶竟然和她那件掛脖禮服挺搭的。
袁敏琪坐著,沒有轉過身去,依然看著鏡子裡的他,看他想乾什麼。
男人撕扯領帶的手指靈活,指節微微彎曲,一勾,利落將領帶扯開。
他視線和她鏡中的視線一碰,捏著領帶走過來,路過沙發時,隨手扔上去。
霍宇航慢條斯理地,開始解領扣。
袁敏琪微微屏息,放在頸後戴項鏈的指尖一緊,收回,斂眸看著他。
不過呼吸之間,他已經解開兩顆扣子,手指正按在第三顆紐扣上。
男人在屋內燈光下泛著柔光的皮膚,隨著衣扣散開,一點點露出來,先是修長脖項,光潔性感的鎖骨,再往下……
袁敏琪視線終止於,白皙襯衫下隱約的肌肉輪廓,甚至可以想象出,手指放在上麵的觸感。
畢竟,她昨晚還摸過。
鏡子裡,男人的動作繼續。
袁敏琪坐不住了,轉身去看他,“你在做什麼。”
在這麼端正純潔的酒店房間,他想乾什麼。
霍宇航在她麵前站定,指尖按住腹間的扣子,麵無表情地,“解襯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