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峰也憋了一整場,現在唐慧說到這,他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李國興瞠目結舌的看著二人,“這,唐小姐?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
唐慧揉了揉眉心,“李老板,我想,你應該是多想了,古玩協會確實在早上開除了幾位行為不檢點的地字鑒定師,當然,這是早上才發生的事情,我也有爺爺親自蓋章的古玩協會的文件,一旦開除了地字鑒定師,肯定是會招募一些新的血液加入古玩協會的,我隻是沒想到,羅峰他居然利用這個信息差……”
等下!
唐慧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立馬看向了羅峰手裡的畫。
羅峰玩了一手好戲,都是因為這一幅畫,難道這一副畫有什麼門道嗎?
李國興聽到這也徹底清醒了過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這個羅峰在耍他,目的,就是這一幅字畫,李國興氣得頭發都炸了,“你耍我?我他媽的弄死你!”
李國興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朝著羅峰衝了過去。
羅峰抬起手一把將他的腦袋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李國興,你剛才可是一口一個爺爺,現在還想對爺爺動手嗎?你這以下犯上的不肖子孫,你老子沒有教你要孝敬長輩嗎?”
李國興聽到這徹底爆發了,“姓羅的,我他媽的跟你拚了,你不得好死!!”
李國興被羅峰一把按在了桌子上全身都動彈不得隻能口吐臟話,“姓羅的,你不得好死啊!我他媽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啊!!”
唐慧笑得前仆後仰已經沒了平日的優雅形象。
“李國興啊!李國興,以前我在聚寶閣乾活,你可沒少欺負我,吳禮是我的老板教訓幾句,那也就算了,你?算個什麼東西,還對我吆五喝六?李國興,你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你會叫我爺爺吧?”
羅峰壓抑在內心對於李國興的仇恨徹底釋然。
“你他媽的,姓羅的,咱們沒完,這輩子,咱們沒完!!”
羅峰按著李國興的腦袋,“李國興,你跟我沒完?我羅峰也沒打算放過你,對了,忘記跟你說了,你這幅畫,價值幾個億,多謝你的孝順。”
“什麼?幾個億?”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唐慧聽到羅峰這句話一出口,也忍不住驚呼了出聲,難怪羅峰要做局讓李國興入坑,如果這幅畫真的價值幾個億,值。
“什麼?幾個億?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姓羅的,沒想到你這個人不僅心眼子多,更是蠢得無可救藥,這幅畫,我掛在這裡兩年了,五十塊錢都賣不出去,你居然說這幅畫值幾個億?”
李國興聽到這幅畫幾個億的時候狂笑了起來,仿佛忘記了被羅峰做局的憤怒,內心的憤怒也似乎平衡了些許。
李國興放聲大笑,笑聲回蕩在慧寶珍經久不散。
羅峰鬆開了李國興,輕描淡寫的說道,“李國興啊!李國興,你不是說你的鑒定技術突飛猛進?難道連這幅畫的真麵目也看不出來嗎?就你這種技術還想去古玩協會?恐怕初審就過不去。”
“滾,現在給我滾,滾出去,下次你彆再讓我遇到你,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你。”
李國興看到羅峰這囂張的氣焰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他隻想讓羅峰趕緊消失在他的麵前,可是,羅峰,似乎並沒有想要放過他,不僅要讓羞辱李國興的智商,更是要在他擅長的鑒定領域徹底讓他顏麵塗地。
羅峰略帶遺憾的說道,“李國興,難道,你不想知道這一幅畫,為什麼價值幾個億嗎?這幅畫在這裡掛了這麼久,一筆巨額的財富就在你的麵前,你居然沒有發現,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李國興聽完這句話,將腦袋彆過一旁,“我不想看,滾,離開我的地盤。”
“哦?是嗎?那我說這幅畫,是董其昌的呢?”
董其昌,這位與祝枝山齊名的明朝大書法家,尤其擅於山水畫,用墨明潔雋朗,溫敦淡蕩書寫命運的篇章,常以佛家禪宗喻畫,提倡“南北宗”論,是““華亭畫派”最傑出的代表人物,其書法更有顏骨趙姿之美譽,後代更是無數英才追捧董其昌的南北宗論,其影響力在書法圈內代代流傳。
而眼前的李國興,一輩子都在追尋董其昌的字跡,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手裡頭到現在都沒有董其昌的真跡。
“據我所知,你一輩子都在追求董其昌的字畫,上次在聚寶閣,好像開出五百萬打算收購吳禮手裡的一份董其昌《山水小景》,可是吳禮當時並沒有賣給你,我記得後來你還差點給吳禮跪下,吳禮仍然不為所動,李老板,這件事情,我沒記錯吧?”
當李國興聽到董其昌這幾個字眼的時候,本來萎靡的眼神突然就有了光,仿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突然照射進來一束光芒那種救贖感!
“你,你,你說什麼?董其昌?你,你放屁,我怎麼可能不認識董其昌的字跡呢?這幅畫就是一副毫無章法的鬼畫符,你居然膽敢說這幅字畫是董其昌的畫作?”
唐慧這個時候湊了過來,將字畫再次展開,這幅畫她剛才已經看過了,確實好像是鬼畫符一般,完全毫無章法,能看清楚的就隻有一些山水的痕跡。
“羅峰,這幅畫,價值幾個億?你確定?”唐慧還是沒看懂這幅畫究竟哪裡值幾個億。
“你也沒看出來嗎?”羅峰玩味的反問道。
唐慧懵逼的搖了搖頭,她挽著羅峰的手臂,“你快說呀!快說快說,急死人了。”
柔軟的觸感擠壓著羅峰的手臂,雖然唐慧是無心的舉動,但是羅峰還是感覺無法言喻的舒服。
對麵的李國興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眼神裡的欲望達到了頂峰,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唐慧見到李國興這個眼神下意識的意識到了什麼立馬開口嗬道,“你看什麼?”
羅峰來到了桌子前,一把將畫作攤開,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裁刀,他揚起了裁刀狠狠的紮在了這幅畫的邊款上,隨後輕輕往下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