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峰微微點頭,“確實是唐伯虎的真跡。”
吳禮咬著牙很不甘心的往下說,“這幅畫,市麵上現在五千萬往上。”
“”畫中一位高人坐在亭子裡看“孤鶩與落霞起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整幅畫的觀感是垂直的,有一瀉千裡的感覺,整體意境曠闊優美,簡約但不簡單,畫上自題詩曰,畫棟珠簾煙水中,落霞孤鶩渺無蹤,千年想見王南海,曾借龍王一陣風。”
羅峰將《落霞孤鶩圖》接了過來仔細觀察了起來。
早在剛才,他已經通過透視眼掃了一遍,這幅畫確確實實是真跡。
看來這吳禮深藏不漏,居然有這種寶貝。
唐慧的眼睛已經移不開了,如果要是讓爺爺知道了唐伯虎最出名的一副《落霞孤鶩圖》居然在羅峰的手裡,爺爺肯定會開心得一晚上都睡不著。
羅峰奪過吳禮手裡的畫筒後送到了旁邊唐慧的手裡。
這幅畫市麵上確實已經近乎於五千萬的價格,這是不爭的事實,畢竟唐寅的名氣在這裡擺著,這幅畫更是他最出名的一幅畫,毋庸置疑五千萬,這個價格確實不誇張。
吳禮壓著腦袋,心裡滴著血,他手裡還有另外一幅畫。
羅峰攤開了手等待吳禮將畫作送過來,可是很明顯,吳禮實在是肉疼得不想把另外一幅畫掏出來,羅峰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另外一幅畫,隨後攤開一看,隻是一秒,羅峰就將這一幅畫摔在了吳禮的身上。
“《瑞鶴圖》?”
“贗品!”
聽到贗品兩個字,吳禮猛然抬起了腦袋,“贗,贗品?你放屁,這幅畫我可是經過周宏這位地字鑒定師鑒定的,怎麼可能是贗品?”
“周宏?周宏已經被開除古玩協會了,同時剝奪了他地字鑒定師的頭銜。”
唐慧沉浸在《落霞孤鶩圖》中隨口回答道。
“什麼?他被提出古玩協會了?還被剝奪了地字鑒定師的頭銜?這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要把他踢出古玩協會?”
“兩天前的事情。”
“因為他的鑒定技藝就連最基本的水平都達不到,技不配位。”
吳禮臉上抽搐了好幾下,也就是說這幅贗品他收藏了好幾年?還時不時當個寶貝拿出來擦擦?還恬不知恥的和彆人炫耀他有這幅《瑞鶴圖》?
這他媽的恥辱,恥辱啊!
他吳禮好歹也算是在古玩街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古玩了,居然對一副贗品疼愛有加,還對一副贗品時常保養,天大的恥辱。
他看著地上掉落的《瑞鶴圖》,二話不說踩了好幾腳,饒是這樣也無法宣泄他內心的憤怒。
吳禮眼下已經山窮水儘,本來還打算以這兩幅畫抵掉七千萬和羅峰扯平,可是這第二幅居然是他釀的贗品,這一事件根本就無法湊夠七千萬,饒是將賬上的數目和全身家當湊起來也不夠兩千萬。
吳禮抬起了頭,對上羅峰的雙眼。
“還差兩千萬,明天來取,這會實在是沒有了。”
唐慧聽到這立馬看向了羅峰,這個吳禮狡黠奸詐,明天?夜長夢多,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對於這種人,唐慧沒有絲毫的心軟。
古玩圈內都是爾虞我詐,多一個心眼沒什麼不好的。
羅峰揚起了嘴角,“吳禮,你,會耍心眼子嗎?”
“我,我,我怎麼可能,我絕對不會耍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