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見西涼騎兵殺來,不斷吞咽著喉嚨中的口水,渾身顫抖著大喊道。
“快,將輜重就地丟棄!”
“朝兩翼分散!”
“逃啊…”
一眾輜重營的黃巾士卒,見官軍騎兵殺來,早已嚇破了膽。
哪兒顧得上什麼輜重,紛紛奪路而逃,黑夜之中踐踏而亡者不知凡幾。
西涼騎兵見這滿地輜重,頓時樂開了花。紛紛下馬掠奪,甚至為了多掠財物,拔刀相向者亦不少。
董卓率領步卒趕到之時,氣的大罵:“一幫蠢豬!”
李傕連忙勸道:“將軍,弟兄們自涼州而來,就沒得過賞!”
“眼下,好不容易見到點東西,衝動了些,也在情理之中!”
郭典大營外,張寶驅趕著黃巾士卒不斷向前,那督戰隊的刀都砍卷了刃。
“將軍,小帥幸不辱命!”
周朝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向張寶說道。
張寶聞言,連忙向身邊的親軍喊道:“來人,速將我大纛豎起!”
隻見黃巾軍中,一杆大纛迎風而立,上書地公將軍四個大字。
大纛四周火把通明,在這黑夜之中更增添了幾分威儀。
郭典在大營之中,隱約看見一根大纛出現。
細問之下,才知竟是那賊酋張寶,親自率兵攻營。
郭典連忙對手下親軍喊道:“快再派人去皇甫將軍處告急!”
“賊酋張寶親至,請其務必派軍來援!”
下曲陽東門外,皇甫嵩大營。
先前已有郭典帳下軍士前來救援,言明黃巾軍已從西門而出,意欲突圍。
然皇甫嵩乃沙場宿將,此時乃是深夜,自不會輕易出兵。
遂隻是號令營中兵馬立刻聚攏,嚴陣以待。
“明公!適才那巨鹿太守郭典,又派人前來請援了!”
“據軍士所言,是那賊酋張寶親至。”
“郭典大營之外,更是有那張寶的大纛!”從事梁衍開口道。
“子初,你以為這其中是否有詐!”
“那張寶若是為了突圍逃命,又怎會如此大張旗鼓的立起大纛!”
“這不是分明想引我軍前去嗎?”皇甫嵩輕撫長髯,緩緩說道。
“明公!若我等不發援軍,憑那郭典5000郡兵,必敗無疑!”
“此人可出自潁川郭氏,若任由其兵敗身亡,恐怕您回了洛陽必遭群臣非議!”
“況且那張寶大纛就在西門,不管其有何陰謀,隻要我軍奪了那大纛,黃巾賊必然軍心全無。”
“這下曲陽城必破無疑!”梁衍輕搖手中羽扇,開口道。
“子初高見!”皇甫嵩稱讚道。
“傳令下去,命校尉鄒靖率本部5000人馬,速往西門救援!”
“東門大營交由校尉李靜率3000兵馬把守!”
“吾親率其餘兵馬,押陣前往西門!”
梁衍思索片刻後開口道:“明公,北門外張校尉的1000伏兵,可要撤回大營?”
“不必,命其守住滹沱河大橋,不得妄動!”皇甫嵩厲聲說道。
西門外,張寶已等候良久,隻見東門皇甫嵩的大營終於動了。
一眾朝廷禁軍朝著大纛所在之處,奮力殺來。
戰場之上,沙塵滾滾,刀光劍影,馬嘶人吼。
眼看皇甫嵩的大軍,距離自己已不足1裡。
“來人,推到大纛!”張寶怒吼道。
幾名親軍頓時目瞪口呆,不知自家將軍究竟發的哪門子瘋!
張寶見狀,隻得自行衝上前去,奮力推動那寫著地公將軍四字的大纛。
片刻後,隻見大纛轟然倒地,掀起陣陣煙塵。
此時,張寶目光望向下曲陽城北門方向。
心中默念:“太平,今後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