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城太守府。
此番奪城,雖是夜襲,但混戰之下黃巾軍傷亡亦不小。
千餘黃巾軍進城死戰!
眼下能戰者僅餘800,戰死者200餘人,重傷者百餘人。
至於那3000漢民,更是死傷慘重。
僅餘2000餘人,多數帶傷。
且讓那沃沮小王紮合趁亂走脫,不知所蹤!
若是此人從王帳再帶胡人南下,這滿城漢人恐再遭大難。
思及此處,張義不禁心中一陣苦惱。
遂看向站立一旁的閻柔。
“閻柔!”
“可知那沃沮人的王帳,離這朝鮮城約有多遠?”
閻柔連忙應道。
“主公!”
“小人曾聽那紮合說過。”
“沃沮王帳駐紮在樂浪以北長白山一帶。”
“距這朝鮮城,少說也得千裡之遙!”
千裡。看樣子,倉促之間沃沮人應該難以南下。
張義繼續問道。
“爾可知沃沮人的王帳中有多少兵馬?”
閻柔思索片刻後,開口道。
“據說有控弦之士2萬餘人!”
“沃沮王年邁,親掌5000人。”
“其餘人馬由其三個兒子,各自統領。”
如此說來,那沃沮胡人兵力數倍於我。
這朝鮮城到底守不守得。
如何是好!
倘若胡人騎兵大舉南下,圍城而來,屆時我等恐怕隻能困坐孤城。
此地雖是堅城,但外無援軍,久守必失啊!
但若是就此離去,這可是眾人拿命換來的城池,屬實不甘。
張義心中苦惱不已。
遂搖了搖頭,帶得一眾親軍出門而去,權當散散心。
城內,一眾漢民正自發地協助黃巾軍,清理城中的廢墟。
這滿城儘是殘垣斷瓦,零亂不堪。
一眾人等見張義率親軍巡城。
紛紛停下手中活計。
一臉熱忱的望著張義。
張義見這一眾漢民,眼神之中皆是對生的渴望。
“諸位同胞!”
“沃沮胡狗被我黃巾軍趕走了!”
“即日起,爾等皆是自由人!”
“不必再做那豬狗不如的奴隸!”
眾人聞言,紛紛大喜。
“多謝將軍!解救我等!”
“多謝將軍!解救我等!”
張義朝眾人點點頭。
“然沃沮胡人賊心不死!”
“隨時可能再度南下!”
“爾等可願守這朝鮮城?”
“可願保衛爾等家園?”
“可願與那沃沮胡人死戰到底?”
眾漢民紛紛怒吼道。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
張義見狀,遂暗下決心。
這朝鮮城必須守,他娘的沃沮胡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北城門處。
300漢民手持胡人彎刀,看押著500餘沃沮俘虜修築城牆。
那一眾沃沮胡人,皆是8指,雙手大拇指全無。
此刻正賣力的搬著石頭,填補城牆缺口。
王喜本是朝鮮城中的鐵匠。
後被沃沮人掠為奴隸,全家老小更是被其所殺。
此時,其被閻柔選為這300漢民的頭領,專門負責驅趕這幫胡人修築城牆。
其心中興奮不已。
最重要的是,閻統領可是悄悄告訴自己。
待這幫胡狗修好城牆,可是要將他們全部拉出去築景觀。
想到此處,王喜心中不禁暢快至極。
一胡人搬運石頭之時,故意磨磨蹭蹭。
王喜立馬上前,一腳將其踹翻!
“娘希匹!”
“你個胡狗磨蹭什麼!”
其餘胡人剛想反抗,隻見300漢民立馬手持彎刀,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