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後。
玄菟郡。
太守府。
王烈正接見著老家並州太原郡來的親人。
一青年文士,身穿華美綢衣,頭戴進賢冠。
“彥方!”
“許久未見?”
“近來可好?”
王烈亦是一臉激動的開口道。
“仲達!”
“可有家中書信?”
“吾家中老父,可曾安好?”
王循淡淡地應道。
“叔父他老人家有族中長輩照看,自是安好!”
“倒是彥方你。”
“若是叔父知道你在這玄菟郡從賊!”
“還做了那黃巾賊的官!”
“也不知作何感想?”
王烈一臉尷尬道。
“仲達有所不知!”
“我家主公!”
“雖是黃巾賊,但心懷大誌!”
“解救黎民!”
“不可等閒視之!”
王循反問道。
“既是一心為民。”
“何不投降大漢朝廷!”
“為陛下效命!”
王烈再次陷入了尷尬之中。
“我家主公!”
“乃是黃巾首領張角之侄。”
“其張氏一族慘遭官府屠戮,僅餘其一人!”
“如此血海深仇,恐難降朝廷!”
王循繼續道。
“如此!”
“豈不正是亂臣賊子!”
“彥方,你不也成了反賊呼!”
王烈低頭道。
“反賊就反賊吧!”
“某問心無愧!”
王循大喝道。
“糊塗!”
“我太原王氏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榆木腦袋!”
“你可知我從何而來?”
王烈疑惑道。
“仲達!”
“你不是從並州太原老家來的嗎?”
王循笑道。
“非也!”
“我太原王氏已舉家遷往幽州涿郡治所涿縣!”
王烈大驚道。
“這是何故?”
“可是族中出了變故?”
“還請仲達速速告知於我!”
王循長歎一口氣道。
“還不是因那黃巾賊!”
“自皇甫老將軍在冀州剿滅張角等人後。”
“那黃巾賊殘部張燕,便率領大軍西逃太行山!”
“其自號黑山軍!”
“時不時地襲擾州縣!”
“太原郡又恰好離那黑山軍老巢不遠!”
“便成了其重點關照的地方!”
“我王氏一族,更是飽受其害!”
王烈再次問道。
“可為何要遷往涿郡啊?”
“要知道那幽州曆來是苦寒之地。”
“我王氏一族,來此如何發展!”
王循解釋道。
“彥方有所不知!”
“今年初,陛下已派宗正劉虞出任幽州牧!”
“其選的治所正是那涿縣!”
“而我王氏一族族長,昔日正是劉幽州麾下掾屬!”
“頗得其信賴!”
“此番更是舉族投奔劉幽州!”
“族長更是已被劉幽州任命為幽州彆駕!”
王烈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
“那仲達此來,莫不是為劉幽州做說客而來!”
王循說道。
“非也!非也!”
“族長他老人家,對你亦是非常惦記!”
“實不忍你在此從賊!”
“平白失了這一身才華!”
“故在劉幽州麵前為你多加美言!”
“好不容易才有了結果!”
“族長知我兄弟二人,關係莫逆!”
“故遣我前來見你!”
王烈緊皺眉頭道。
“主公待我不薄!”
“某實不忍棄之!”
王循頓時怒罵道。
“王彥方!”
“你這一身所學!”
“是不是出自我王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