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頓見此情形。
忍不住高呼道。
“紮蘭不愧為我麾下第一猛士!”
“都給我衝殺上去!”
“取樓班、蘇仆延首級者!”
“封萬夫長!賞牛羊萬頭!”
“殺啊!”
五萬烏桓突騎,嗷嗷直叫!
馬蹄奔鳴,如一股洪流般殺向樓班的大陣。
蘇仆延見此。
隻得大吼道。
“單於有令!”
“殺蹋頓者!”
“可封王!”
三萬烏桓騎兵在其慫恿之下,亦衝殺上前。
這大草原之上,直殺的血流成河。
雙方兵馬從巳時戰至申時。
終究是那蹋頓麾下,兵馬較多,又有猛士紮蘭領著騎兵橫衝直撞。
占了優勢。
樓班、蘇仆延的部眾,逐漸顯露敗像。
蘇仆延本就是老奸巨猾之輩。
連忙撥馬靠向樓班。
“單於!”
“大軍戰至此時,已疲憊不堪!”
“不如撤軍,改日再戰!”
樓班聞聽此言,急忙點頭道。
“峭王言之有理!”
“速速傳令!”
“撤兵!”
隨著一陣號角聲響起。
樓班、蘇仆延麾下的騎兵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紛紛掉頭北撤。
蹋頓麾下的烏桓突騎則是興奮不已。
紛紛追殺上前,意圖趕儘殺絕!
蘇仆延眼見撤兵已成了潰敗。
一把抓向樓班胯下寶馬的韁繩。
“單於!”
“速隨我回柳城!”
“再待下去,恐我二人命喪於此!”
二人在數千親衛騎兵的護衛下,一路狂奔數百裡。
樓班自幼本就孱弱。
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整個人伏在馬上,虛弱地開口道。
“峭王!”
“暫且....歇息一陣吧!”
“我堅持不住了!”
蘇仆延見此情形隻得命眾人停下。
眼見5000親衛,沿途逃奔,而今隻剩下3000餘騎。
其心中亦是一陣悵然。
“單於!”
“我等如今距柳城尚有800餘裡!”
“為防不測!”
“我等隻能暫歇一陣!”
樓班一邊喘著粗氣,胸口如拉風箱一般。
蘇仆延連忙將隨身的水囊遞過去。
示意其喝些蜜水,再說。
樓班抱著水囊狂飲不止。
半晌之後。
其終於緩了過來。
“峭王!”
“此戰我等大敗!”
“回了柳城,若那蹋頓再來攻打?”
“如何是好?”
蘇仆延亦是一臉糾結。
沉默半晌之後。
“單於!”
“我聽聞北境鮮卑單於軻比能,已一統鮮卑諸部!”
“乃一雄主!”
“若我等不敵!”
“不妨投那軻比能去!”
“想必其必然能接納我等!”
樓班一臉苦笑道。
“我堂堂烏桓單於,竟也淪落道投奔鮮卑人!”
“愧對祖宗啊!”
蘇仆延在一旁安慰道。
“單於!”
“我烏桓人昔日與那鮮卑人,同屬東胡!”
“要說起來,也算是同宗!”
“倒也算不上辱沒祖宗!”
就在此時。
陣陣馬蹄聲傳來!
遠處蹋頓的追兵再次殺至。
蘇仆延連忙將樓班扶上馬。
二人再次帶著殘餘騎兵,逃奔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