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原西涼軍各部,皆是擁兵自重。李傕、郭汜、張濟哪一個不是憑著手握重兵,方才橫行一時。
故樊稠屢次派人招降白波穀眾頭領。
奈何那大頭領郭太,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率部來投。
前些日子,聞軍中探子回報,白波賊缺糧日久,想必其未必能再堅持下去。
除了自家這河東郡,其又能投誰而去!
念及此處,樊稠心中不禁欣喜的緊,手中力道也加大了幾分。
一旁的兩名侍女亦是敢怒不敢言,隻得任由其施為。
樊稠正待更進一步之時。
門外守衛的親兵,大聲報道。
“右將軍!”
“安邑城外,來了數千兵馬,打著白波軍的旗號!”
樊稠聞言,頓時大喜。
莫不是那郭太等人想開了,前來投奔?
遂急忙將懷中的侍女推開,直奔安邑城頭。
城下。
郭太、李樂二人早已等候多時。
見城頭之上一八尺壯漢頂盔貫甲,身披一玄色披風,手搭城牆,遠遠觀瞧。
郭太心知:此人八成是那右將軍樊稠。
遂獨自撥馬上前道。
“可是右將軍當麵?”
“某郭太也!”
“受將軍之邀,特來安邑城請降!”
“還望右將軍收留!”
樊稠聞聽此言,頓時心中有了謀劃。
其本是西涼軍中老將,又豈能不知兵。
遂大喝道。
“郭太!爾既願降我,可率親信十人進城!”
“至於你部兵馬,我自會派人出城接收!”
“如此可好?”
郭太見其謹慎無比,自知眼下隻能先安其心。
遂大聲應道。
“自無不可!”
“我命我部軍士後撤二十裡。”
“我自領親信十人進城!”
“請右將軍開城!”
樊稠頓時喜笑顏開。
“好!”
太守府內。
樊稠設宴,自是為了款待郭太等人。
“郭頭領!”
“前番,我屢次招攬,爾等拒而不來!”
“怎地,今日又願率眾來頭?”
郭太心知:其必是心知有些怨氣。
連忙躬身道。
“右將軍!”
“前番皆是穀中頭領楊奉,其不願來投!”
“我等幾人好生相勸,其執意不來!”
“沒法子,我等隻得將其斬殺,收了其部眾!”
“這不待穀中各部稍安,某便請自來投!”
“還望右將軍海涵!”
樊稠聞言,頓時信了大半。前些日子,的確有軍中探子回報,白波穀幾個頭領似有內訌。
如此想來倒也合理。
“哼!那楊奉當真不識抬舉,某身居右將軍之高位!”
“招降爾等,乃是爾等之福分!”
“不投我,難不成去北邊投那張燕小兒不成!”
說罷,其對著郭太舉起手中酒樽。
“來,郭頭領請滿飲此樽!”
郭太等人連忙舉樽相迎。
待眾人飲至正酣之時。
郭太開口道。
“右將軍!”
“白波穀中尚有不少青壯,還請派人前去接收才是!”
樊稠聞言點頭笑道。
“郭頭領所言甚是!”
說罷指著場中一青年武將道。
“這是某的外甥李綱!”
“就令其前往白波穀接收其餘爾等部曲!”
“郭頭領可手書一封,由其帶回!”
郭太連忙應道。
“某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