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夫妻(?)連攜
太古者眯起了雙眼,審視般盯著偵探茜色的眼眸,鮮豔的紅眼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厭惡,“與我祖的血緣竟稀薄到了這種程度,你甚至不配稱之為食物,可悲的劣種!”
這些吸血鬼,無論誰都會擅自將彆人當成血族嗎?
安傑麗卡扯了扯嘴角,凱旋二世被對方左手輕易抓住了劍尖,怎麼拉扯也紋絲不動,
隻得揮舞起左手拚命抓住對方的手掌,做出一些除了激起對方施暴欲外毫無作用可言的抵抗了。
“真可悲,時間允許的話,真想把你好好折磨一番,今天算你走運,蟲。永彆了。
””
男人手掌發力,女孩的脖子隨即發出一陣哢哢的響聲,仿佛要被直接掐碎一般。正是如此打算的上古耆宿翹起嘴角,腦海中已經浮現起血肉在自己手中炸開的觸感了,然而正當他要用力時,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使不上一絲力氣!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腕部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直到一股異樣的感覺從手臂上傳來,這才發現一根不起眼的銀針正紮在他手臂的下方。
這是是在手忙腳亂掙紮的時候紮進來的嗎?一根細針竟然能突破他皮膚的防禦?不,是因為攻擊過於不起眼而被忽視了嗎?太古者張了張嘴巴,感到一股熱流從被細針紮破處通過血管傳遍全身,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異樣的不舒適感,手指緊接著不受控地鬆開。
“哈—.哈哈”跌到地上的偵探快速地揉了揉脖子上的紅痕,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將劍從太古者那同樣麻木了的左手中奪回來,並一臉謹慎地拉開了距離。
這個感覺是?
上古耆宿強行抬起了右手,手臂上的肌肉發出沉默的抗議聲,他瞪大了眼晴,終於回想起了這陣不適感的名字。
其名為一—疼痛。
疼痛?肉體上的疼痛?已經多久—多久沒有體會到真正的痛覺了?自從屬於血族的世代凋零,渴血症讓他被迫進入了漫長的沉眠之後,他已經數千年沒體驗過痛覺了。而今,竟然被一個血脈稀薄到隻能稱之為“血畜”的劣種!跨越千年的時光再度賜予了痛覺?
開什麼玩笑!
上古者宿的麵部肌肉扭曲掙獰起來,以一個略顯彆扭的姿勢低頭咬住針尾,將它拔了起來。骼膊肘上死白的肌膚長出了密密麻麻的紅點,沿著血管的脈絡不斷擴張。
這回可不是普通的毒藥了。
安傑麗卡睜大雙眼緊盯著吸血鬼的動作,這次的毒針她在致死毒藥的基礎上融入了蛇之無魂者製造的紅冰,對神經係統擁有極強的破壞性。雖然不指望這毒藥真能癱瘓上古耆宿的大腦,但應該多少能起到鈍化其反應的作用。
“蟲子.—.”
上古耆宿聲音低沉,幽幽抬起那如死魚般瞪大的紅色雙眼看向偵探,露出個表情頗為僵硬的微笑來,“居然想著對血族用毒,你還挺——天真可愛的嘛。”
噗咻!
隻見他突然用力一握拳頭,一股渾黃色的液體立刻從他手臂被刺破的傷口處出,皮膚上的紅點隨之停止了擴散。他低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修地消失在原地。
好快,動作沒有一點變慢的意思麼?
安傑麗卡滿頭大汗,隻本能地在體表覆蓋上一層黑晶,下一刻,一個巨大的力道轟擊在她的左胸前,將她相對而言相當輕盈的軀體整個擊飛。看著視野中飛揚的黑晶碎片,和左胸心臟部位傳來的鈍痛,她知道,她的本能又救了她一命。
接下來是,後麵!
偵探咬緊了牙關,在空中扭動著轉過身來,舉起劍擋在身前,下一刻,果然上古耆宿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並重重地一拳砸在了她的劍上!
血四濺,男人的拳頭砸在劍刃上反倒被切出一道豁口,偵探雖然被這一拳砸落地麵卻還是勉強穩住了身形,雙手顫抖地握住劍柄,包裹在手臂上的一層層黑晶不斷崩落。
果然。安傑麗卡緊盯看那鮮紅的眼眸,對方速度雖快但並非完全不能跟上,而且那連狩夜者都一觸即潰的騎士之災加護也解除了,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不能稱之為“超越瑪土撒拉級彆的太古者”。
原因,要偵探猜測的話不外乎兩點。其一,強製克服血族的弱點,拔出貫穿心臟的劍消耗了他不少深紅之血;其二,回到這副軀體隻是他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因為渴血症並未褪去,他根本不敢用上全力。
否則一旦渴血症爆發,像他這種程度的太古者會瞬間喪失掉全部理智,為了擺脫渴血而布置的大計便要毀於一旦了!
種種限製下,太古者就像個穿著精神病院拘束衣的壯漢與一名孩童互毆,明明自己力量與速度都占儘優勢,卻四處束手束腳,一時半會還真給不了這四處蹦踏惡心人的小屁孩一拳。
而且他麵對的,可不單隻有一位小屁孩。
“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