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感受到膝蓋上傳來重量的安傑麗卡回過神來,隻見自己的小助手正跨坐在她的大腿上,手搭著她的雙肩,表情頗為擔憂地盯著她的眼睛:“怎麼了嗎?一副好累啊”的表情.”
“抱歉—沒什麼,我隻是—沒睡好。”安傑麗卡苦笑著揉了揉臉,正想說點什麼時,塞西莉亞突然雙手蓋在了她手背上,扶住了她的臉頰,微涼的額頭輕輕觸碰到了她的額角。
如紅寶石般漂亮的眼眸突然放大,安傑麗卡甚至感覺到了對方那纖長睫毛刺在皮膚上的觸感,那溫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臉上。
“塞西莉—唔—”
嘴唇重疊,安傑麗卡閉上了眼睛,身旁傳來某倉鼠焦急的“哎吱!”聲,壞心眼的黑貓故意坐在鳥籠前阻斷了它的視線。
鮮嫩,甜美,就像春天剛采摘下來的,紅得滴血的櫻桃一般。
沒人會不喜歡櫻桃,所以安傑麗卡身體往後靠了靠,放任吸血鬼將自己壓製在沙發椅背上,雙手悄然從對方掌中脫落,像抱著鬆子的鬆鼠般抱住吸血鬼的腰肢,慢悠悠地沿著擺著短裙的腰封移動著,仿佛在尋找突破口。
如鳥兒啄食般的親吻沒有持續多久,塞西莉亞推著偵探的肩膀往後拉開了點距離,睜開眼睛,露出那仿佛要噴出火來的赤色雙眸,眨了眨眼,隨後低頭將嘴唇移動到了它最喜歡的位置,安傑麗卡那脈搏不斷鼓動著的脖子。
“嗯——”
這回好像咬得急了點,安傑麗卡久違地感受到了尖牙刺破皮膚的痛楚,當然,這陣痛楚很快便隨著舌尖的舔敵以及血液被吸食的抽離感所掩埋,顱內多巴胺開始瘋狂分泌,一股異樣的滿足感從破開的創口處傳來,偵探感覺自己像在哺育聖子的聖母。
吸食行為同樣沒有持續太久,吸血鬼很快收起了尖牙,改而雙臂摟住偵探的脖子,將臉枕在了她的胸前,脊背如取暖的小獸般起伏著。
“滿足了嗎?”安傑麗卡摸了摸脖子上已經癒合的創口,微笑著問。
“嗯——.”已經預料,或者說正期待著會發生什麼的吸血鬼害羞的點了點頭,依舊將臉緊貼在偵探胸前,甚至大腿夾住了她的腰,像緊摟著按樹枝乾不放的樹袋熊。
“那麼—”
安傑麗卡垂下腦袋,將嘴唇湊近了吸血鬼的耳朵,“那麼,該輪到我了。”
感到威脅的塞西莉亞在偵探做出進一步行動前,趕緊輕輕捶了一下她的側腹,壓低了嗓音道:“一一笨蛋,不要在這裡!”
“好痛一—”
偵探咧了咧嘴,頗有些不滿地鼓起了腮幫子,“好吧好吧,我們回房間裡去。對了,
要不要先洗一”
“即叩!”“嘎啞!嘎啞!嘎啞!”
一陣急促的敲擊玻璃聲和鴉鳴頃刻間打破了房子裡粉紅色的氛圍,塞西莉亞立刻翻身離開了偵探的大腿,將臉彆到一旁,臉頰上還帶著絲絲緋紅。
安傑麗卡皺緊眉頭,也跟著彈起身來,略帶煩躁地三步並作二步跑到窗邊,“刷!”地拉開百葉窗,隻見一隻紅色尾羽的烏鴉正趴在窗台上,一邊“啞!
啞!”高鳴著一邊敲打玻璃。
“怎麼了,焰尾?”
偵探打開窗戶,馬屁精立刻從陰影裡飛來落到了她的肩上,焰尾撲騰了幾下翅膀,嘎嘎地叫了起來。
“嘎啞!發現了,族群,凋零!目標,在煤區!”絲毫沒看到偵探挑起的眉頭,馬屁精逐字逐詞地翻譯著,此時,另一隻烏鴉緊接著落在了內側的窗台上,“有人在大量屠殺烏鴉,親族們不斷凋零,在煤區,是我們的目標。”
批評家眨了眨它那紫色的鳥眼,並不理會急得嘎嘎亂叫的馬屁精,繼續道,“是十指,那個要刀的。”
耍刀的是那個深棕色皮膚的異邦人吧,他果然沒死嗎,甚至已經有精力去做臭小鬼等級的搗亂了。雖然不知道那家夥乾嘛突然跳出來屠殺烏鴉,是瘋了還是什麼陷阱,但這邊可是巴不得你自己跳出來呢。
“怎麼了?”似乎終於收拾好心情的塞西莉亞從後方走來,安傑麗卡撇過頭聳了聳肩,“有個小鬼在這裡公然違反動物保護法,我們現在過去降下天誅!”
“嘎啞!”
又一聲鴉鳴從天邊傳來,偵探轉過頭去,隻見另一隻身材稍微大些的烏鴉從天而降落在了窗台上,身後還跟著一眾身形偉岸的渡鴉一一是將軍。
“嘎啞!嘎啞!”將軍焦急地鳴叫著,窗台上的批評家也焦急地回應了幾句,片刻後將喙轉向安傑麗卡道:“壞了!中心城區那邊出事了!你的修一—”
“嘎啞!中心城區出現突發事嘎嘎故!!”肩上的馬屁精用更大的音量打斷了壓住了批評家的話,“粉色頭發的修女!正在遭受巨大的苦難!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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