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盛琉雪被她的話頓時一噎。
當時她的確是有恃無恐,畢竟隻有盛漪寧身上沾有招蜂的花蜜茶,按理說,那些蜜蜂都隻會追著盛漪寧咬。
“再說了,除了我,景煥表哥不也毫發無傷?這彩衣娛親還是他牽頭的呢。若真有人對彩衣動手,表哥豈不是嫌疑最大?”
盛漪寧此言一出,廳內受傷的崔家表哥們都不由心思浮動。
他們並不清楚彩衣娛親的內情,全程也都是聽從崔景煥這個長兄的吩咐。
“宮學選拔在即,諸位表哥都有望入宮做皇子伴讀,出了此事,容顏有損,恐怕是要與皇子伴讀失之交臂了。”
盛漪寧回眸可惜地看了眼崔家表哥們,輕輕歎了口氣。
崔家表哥們都被蟄得滿頭紅腫,看不清神色。
但盛漪寧知道,崔家這麼大的家族,崔景煥作為長房長子,占了大頭的資源,底下的這些弟弟分到的自然就少了。
便是旁日他們對這位長兄推崇備至,如今自個兒的利益受到損害,也難免心生怨懟。
“閉嘴!”
崔氏敏銳地發現了盛漪寧的險惡用心,冷眼盯著她道:“你休要挑撥你表哥們的關係!景煥愛護弟弟們,絕不會做殘害手足之舉!倒是你,初來崔府,便引發如此亂象,當真是晦氣!”
崔景潤從戲樓上落下,摔斷了腿,這會兒痛苦地趴在地上,聽到崔氏的話,當即便抄起一隻靴子朝盛漪寧丟來。
“沒錯,你就是個災星!那些蜜蜂定是你招來的!”
盛漪寧側身躲過。
此時崔都督和崔景煥一同進門,靴子從盛漪寧麵前飛過,正好砸到了崔景煥臉上。
他風流俊秀的麵容驟然一沉。
崔景潤麵色一變,想爬過去撿靴子,卻又疼得無法動彈,隻能緊張地問:“大哥,你沒事吧?我剛才是想砸盛……”
“二表哥!”
盛漪寧打斷了崔景潤的話,痛心疾首地指責:“就算你懷疑是大表哥在彩衣上動了手腳,讓你們被蜜蜂蟄,但事情尚未下定論,你怎能行此殘害手足之舉?”
崔景潤頓時瞪大了眼,“我沒有!我想砸的是你!”
盛漪寧搖頭輕歎了口氣,“二表哥,你不會想說,是想砸我,卻不小心砸中了大表哥吧?我雖初來乍到,卻也知曉,大舅舅是武將,崔氏子弟皆習武,投壺射箭不在話下,怎會連丟隻靴子都沒有準頭?”
“你!你!盛漪寧,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嘴巴都撕了!”
崔景潤氣得肥碩身軀亂顫,可偏偏此刻連爬都爬不起來,摸到了另一隻靴子,瞧見她站在崔景煥身旁,又不敢亂扔,隻能氣得捶地。
“夠了!”
崔景煥見他如此撒潑,皺眉嗬斥了聲。
崔景潤憋了一肚子的氣,不甘心地道:“大哥,你彆聽盛漪寧胡說,我沒想砸你,也沒懷疑過是你害我們。”
“我說的都是真的!”
生怕崔景煥不信,崔景潤再三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