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霖唇瓣蠕動，動了幾下後，還是沒能在蘇錦玉麵前說出來。
握緊了手指，又鬆開。
反複幾次，都沒能出聲。
梅問昭等了一會兒，趙彥霖還在扭扭捏捏糾結大半天沒能開口。
嘖。
梅問昭有些煩悶地打著哈欠，大男人的，整得跟個什麼似的。
她等得越來越不耐煩了。
梅問昭朝旁邊伸了伸手，下一刻，手中突然多了一點兒異樣的感覺。
嗯？
梅問昭朝旁邊看去，正好和青年清冷的目光對上，對方慢條斯理地收回視線，旁若無人，若無其事地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是什麼？
梅問昭收回手，掌心裡是一張陌生的符篆。
也不知道有什麼功效。
總不能是讓自己靜心吧？
嗬嗬，如果真是因為覺得自己太吵鬨嫌棄自己的話，她現在隻會想把明晏蘅揍一頓。
他這符紙會一點兒功能也沒有，她不僅無法靜心，還會更加暴躁的。
梅問昭嗬嗬地想著，倏地又想到什麼，伸手一丟。
符紙化作一道光線，直接進入了趙彥霖的身體內。
“這是什麼？！”
蘇錦玉第一時間站起身，擔憂地拉著趙彥霖的手腕看了一圈，看起來好像沒事。
“你直接進行了交易？”趙彥霖睜大眼睛，死死瞪著梅問昭。
“沒有。”梅問昭摸了摸下巴，“你要是喜歡強迫的感覺，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答應你，直接上手。”
“咳咳。”
“喝口茶都能嗆到？”梅問昭睨了明晏蘅一眼，“咳咳咳的，你不會才是遭了瘟的那個吧？”
明晏蘅：……
明晏蘅一板一眼提醒了句，“女君這話有些過於流氓了，明某第一次聽嚇到了。”
梅問昭撇嘴，老古板，瞎講究。
趙彥霖道，“沒有就好，我不要這種交易。”
“那你想要什麼交易？”徐子墨插話，“其實我覺得這也挺劃算的。”
你還彆說，要是能夠走運，經常碰到各種機緣，拿到好的靈氣丹藥，彆說變老十歲，就是變老幾十歲，徐子墨也願意。
跟這種實打實的好處相比，變老一點兒又如何？
“我一點兒也不想要交易。”趙彥霖毫不猶豫道，眼神裡卻透著驚恐，嘴上還在往下說，“我也不需要彆人做這種交易，我以前挺好的。”
蘇錦玉張了張嘴，落寞地低下頭，是自己自作主張了嗎？
梅問昭眨了眨眼，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剛才那張符紙……
是真話符？
梅問昭直截了當問出來，“你為什麼不同意我的交易？”
果然這一次。
趙彥霖再也沒有任何糾結，直接回答。
“不能變老變醜，在身言書判的審核中，過不了容貌那一關。”
趙彥霖管不住自己的嘴，但不得不說將他一直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後，一瞬間的確是有了解脫感。
蘇錦玉沒成想竟然是這麼一個答案，她心底微微有一點失落。
“人間還有這規矩？那是不是長得醜的人這輩子都沒發達的機會了？”
梅問昭摸著下巴，興致勃勃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