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特彆有盼頭。
池尋春三人一路吃著糖走,走到供銷社附近,池尋春剛從兜裡拿出顆大白兔奶糖準備剝開。
就從池尋春身旁一棵樹上,落了隻池尋春最討厭的軟乎乎的寸杆蟲在池尋春手背上。
嚇得池尋春一下崩起半米高,瘋狂甩手:“我的媽耶!寸杆蟲……”
兩秒後,池尋春手背上的蟲子被甩出去了,池尋春手裡剛拿出來的大白兔奶糖也甩進了旁邊樹下的草叢裡。
平偉強急忙出言安撫受到驚嚇,跑出樹蔭下的池尋春。
池尋春二哥則蹲下半個身體探進草叢裡,尋找起了池尋春剛甩進草叢的大白兔奶糖。
大白兔奶糖買一顆要五分錢,不找回來池尋春二哥不甘心。
池尋春爸爸的親八弟池國貴和親七妹池國富帶著池尋春大伯的大女兒剛出石頭縣供銷社大門,突然就聽到了平偉強的聲音。
池國貴和池國富環顧四周,就看到平偉強和池尋春雙雙站在不遠處湊在一起在說話,兩人前方幾米外的樹蔭下。
池尋春二哥正在那草叢裡尋找著什麼。
下一刻。
池國貴和池國富就見池尋春二哥從那草叢裡撿起顆大白兔奶糖。
“呦,這二娃的運氣還不錯,竟然撿到顆大白兔奶糖。”池尋春八爹池國貴低聲說著,就湊近他身邊的姐姐池國富耳邊低聲說:
“七姐,我們趕緊走吧!”
“大哥大嫂都是石頭鎮鎮上月月有穩定收入有編製的教師,我們給他兒女花錢應該的。
三哥一家子都是地裡刨食的農民,他們一家人還總拎不清,不會算計,總是傻不溜揪的為賠錢貨丫頭片子花錢。
三哥一家子不讓咱們幫他們一家子就了不得了,他們是永遠幫不到咱們的,咱們沒必要給三哥的兒女花錢。”
池國富想到池尋春家那女兒病了都會花錢帶女兒四處求醫,有好吃的也會給丫頭片子吃,不會算計的作風。
以及池尋春家那一家子住在土牆屋瓦房裡窮困的現狀,一臉讚同道:“行,我們這就走!”
池國富話音一落,就和池尋春的視線對上了。
池尋春看到了池國富三人。
池國貴和池國富都是一胎的,比池尋春大兩歲。
池尋春九歲那年,年僅11歲的池國貴,池國富,還有他們五姐,六姐的爸爸,池尋春爺爺累死了。
池尋春爺爺累死後,池尋春大伯在鎮上教書上班,二伯去了石頭鎮隔壁鎮的碼頭扛貨打工掙錢,四妹出嫁了,長期在老家家裡的成年男丁就池尋春爸爸一個人。
當時池國貴和池國富,還有他們兩個姐姐都在上初一,他們四個的學費有池尋春爺爺留下的遺產,但吃的糧食就沒有了。
池尋春大伯二伯等人都不願意供池國富四人吃的,讓他們輟學自己種吃的。
是池尋春爸爸覺得他們初中畢業對他們未來發展更好,就天天忙得像個陀螺,想儘辦法弄糧食給池國富四人帶去學校吃。
結果池尋春爸爸累死累活的忙了三年,還省了家裡人的部分口糧供了池國富四人吃了三年飯。
池國富四人初中畢業輟學,憑借初中學曆在石頭鎮鎮上等地方各自找到代課教師等工作掙錢後。
逢年過節他們回家卻都不登池尋春家的門,嫌棄池尋春家窮,隻去在碼頭扛貨掙到錢,有錢的池尋春二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