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瞳孔驟縮:“蕭景珩?!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您忘了?”蕭景珩一腳踢翻沙盤,“我助理阿箬可是靠賣煎餅混進江湖七派臥底的女人,她走過的路,比您家祖墳還熟。”
燕王暴怒拔劍:“給我殺了他!”
親衛蜂擁而上。
刀光交錯,蕭景珩以扇骨格開一記直刺,反手一肘撞中對方胸口,順勢奪刀橫掃。第二人剛舉盾,就被他一腳踹中膝蓋,跪地不起。
第三個人最狠,一刀劈向他咽喉。
蕭景珩側身避過,刀鋒擦頸而過,劃破衣領。他也不惱,反而笑了:“差點把我限量款絲綢領子砍了,這得賠錢。”
說著反手一刀挑飛對方武器,再一記手刀劈在後頸,乾脆利落。
轉眼間,帳內隻剩燕王一人持劍顫抖。
“你……你早有預謀!”他嘶吼。
“何止預謀?”蕭景珩抖了抖扇子,“您那位倉曹主事吊死後,我就知道您要狗急跳牆。偽造兵部調令?燒《玄陰祭典》?還搞苦肉計?叔,您這劇本太老了,觀眾都看睡著了。”
他一步步逼近:“最致命的是——你以為抓了個替身就能騙我?可阿箬寫字從來不寫‘丫’字右鉤,因為她小時候摔斷過右手小指,握筆歪,所以每個字都帶股‘懶得理你’的勁兒。”
燕王臉色煞白。
“而你找的槍手,寫得太工整了。”蕭景珩冷笑,“一看就沒體驗過底層生活。”
說罷,他抬手一揮,身後影衛衝上,斬斷帥帳中央的將軍旗。
轟然一聲,大旗落地。
外頭戰鼓驟停,燕軍將士抬頭看見中樞火起,指揮係統癱瘓,頓時陣腳大亂。
有人開始後退,有人扔下兵器,更多人在喊:“敗了!燕王敗了!”
此時,囚所之內。
阿箬正用發簪刮著鐵欄,留下一串摩斯密碼般的刻痕。忽聽得外頭炮火轟鳴,她嘴角一揚,輕輕晃了晃藏在袖中的銅鈴。
叮——叮——
兩聲。
短促,有力。
門外腳步雜亂,親衛破門而入:“阿箬姑娘!我們來接你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破舊裙擺:“等你們好久了,再不來我都準備自己撬鎖出去請功了。”
話音未落,遠處山脊傳來一陣騷動。
燕王在親衛拚死掩護下退出帥帳,滿臉灰土,眼神渙散。他回頭望了一眼燃燒的營地,聲音發顫:“我不信……我會輸……我是皇室血脈……我才是真命天子……”
沒人回應他。
隻有火光映照著他倉皇後撤的身影,一步步退向北嶺深處。
蕭景珩站在廢墟前,鎧甲染血,手中折扇斜指地麵。他望著敵軍潰散的方向,沉聲下令:“合圍殘部,封鎖三岔口,一個都不能放走。”
親衛應聲而去。
風卷著硝煙掠過戰場,火還在燒,但勝負的天平已經傾斜。
忽然,他懷裡那枚黑玉棋子微微發燙。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指尖摩挲了一下,喃喃道:“丫頭,這次你要是還能編出個‘我在王府當人質順便拯救全城’的短視頻,我保證給你投十個讚。”
遠處,一道瘦小身影正被眾人簇擁著走出營地。
她抬頭望來,唇形微動。
蕭景珩看懂了。
她說:**下次彆讓我等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