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門口的丁壯,見得此景,皆是愣在原地。
那刀疤臉頭目一時有些懵,喝道:“你們胡說什麼,何時要造反?”
隱隱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快去尋幫主。”刀疤臉的頭目,開口道。
但見刀光一閃,李彥催動體內內氣,已經是離馬而起,飛至頭目近前,“噗呲!”
長刀如匹練,刀光落下,一顆麵容猙獰的人頭已經落地,鮮血噴起三尺高,鮮血濺在手持棍棒的丁壯身上。
“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這位麵容瘦削和清秀一些的青年捕頭,當年曾是劫富濟貧的江洋大盜,也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人,隻是後來為沈斌折服,成了不良人。
先前早就在金鱗幫麵前受夠了氣。
“手持凶器拒捕官差,反意洶洶,衝進去,殺!”李彥高聲喝道。
而手持棍棒、長刀的金鱗幫幫眾,見此,有的執刀抵抗,有的愣在原地,有的則是轉身逃跑。
李彥身後的捕快,麵容凶狠,如狼似虎,如一股洪流湧入莊園之內。
此行共帶來一百多捕快,皆是好手。
而莊園內的金鱗幫幫眾,差不多也有上百,此刻不知內情,就在幾個頭目的帶領下,執兵反抗。
而這無疑更坐實了,所謂勾結妖孽,殺官造反的指控。
李彥此刻手持一柄百鍛鋼刀,畢竟是武道後天巔峰高手,刀法翻轉之間,但見慘叫聲連連,血雨翻飛,擋者披靡。
而此刻,趙朗則是帶領一眾團結兵,開始沿著穀河掃蕩金鱗幫在穀河兩岸的賭場和青樓。
賭坊之中,原本正在賭博的賭客,見此,皆是見之一愣。
暗道,官府的人明火執仗的過來做什麼?
然而,隨著大批團結兵開始湧入,帶走金鱗幫的幫眾,消息也漸漸擴散開來。
金鱗幫勾結妖孽,殺官造反!
事實上,這個說法並不牽強。
自太後改稱聖後,天後,二聖同朝,臨朝稱製以來,天下的野心家借助妖邪,裝神弄鬼,打著牝雞司晨,天命有應的旗號,從而造反的案件不少。
這也是一開始劉縣丞對徐麟的所謂刺殺感到震驚,愈是在大景官場呆久了,就知道有些事是鬥爭的底線,不能亂碰。
否則,祁廳直接一大狙,乾掉上躥下跳的猴子就完事了。
但沒有想到徐麟利欲熏心,竟然喪心病狂地獨走!
……
……
莊園,後院之內——
劉縣丞正在和徐麟的妹妹,正在被窩裡敘話,畢竟年紀大了,沒有多久,就歇了一會兒。
而在這時,外間有聲音傳來,高聲道:“老爺,大事不好了。”
劉縣丞聞言,眉頭皺緊,起得身來,掀開被子。
一旁徐麟的妹妹幫助其披上中衣,一邊兒穿著衣裳,一邊兒推門出來,喝問道:“什麼事兒,慌慌張張的。”
他手下這些人,咋咋呼呼,有時候就比不上盧縣令府上的下人,當真是高門氣度。
那下人氣喘籲籲道:“老爺不好了,出事兒了。”
劉縣丞胖膩的臉龐上,見著惱怒之色,道:“什麼老爺出事兒了?滿嘴噴糞!掌嘴。”
那下人原本氣喘籲籲,此刻隻能有氣無力打著自己的臉。
“好了,趕緊說怎麼回事兒。”劉縣丞這會兒也穿好了衣裳,沉聲喝道。
“金鱗幫讓人來傳信,縣中官兵,好多官兵圍剿了梅曉山莊,見人就殺。”那仆人急聲道。
劉縣丞麵色大變,驚道:“怎麼回事兒?誰調的兵?我怎麼不知道?!”
他身為穀河縣縣丞,佐掌縣衙事務,調撥兵馬圍剿梅曉山莊這樣大的事,為什麼沒有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