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之中,幾人一同品茗敘話,窗外傳來陣陣船隻的嘩啦聲。
薛芷畫道:“夫人,以後帶著甜夏在穀河好好生活吧,不要摻和進這種事了。”
慶王妃“嗯”了一聲,心頭黯然。
薛芷畫岔開話題道:“前麵就是穀河,宅邸內尚未打掃好,你和甜夏先到我那裡住著,等仆人收拾好了,再過去。”
慶王妃聲音酥酥軟軟:“薛侄女安排就好。”
薛芷畫轉臉看向一旁正在安靜品茗,緘默不言的沈羨,問道:“沈宅暫時住得下吧?”
沈羨連忙道:“住得下,住得下。”
安陽郡主李甜夏偷偷瞧了一眼那少年,暗道,不知道他寫的什麼話本。
薛芷畫寬慰著慶王妃和李甜夏,而所乘船隻也接近了渡口。
“我們先去沈宅。”薛芷畫道。
而下人準備的一輛馬車,也從大船上備下。
薛芷畫扶著慶王妃和安陽郡主向著沈宅行去。
……
……
沈宅,後堂
虞青嬋換了一襲素衣廣袖白裙,正在一張方形長條案旁喝粥,少女粉唇微嘟,小口抿起,白膩如雪的肌膚上似白裡透紅。
因為,得了靈台之中那神秘聲音的幫助,盲疾之症有診療之法,少女這兩日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林靖拿著報紙進入後堂,道:“青嬋,報紙已經發售了。”
虞青嬋聞聽此言,心下驚喜不勝,連忙放下手中的勺子,道:“舅舅,我看看。”
林靖將手裡的報紙遞將過去。
虞青嬋接過報紙,感受到紙張的摩挲感以及淡淡散溢的油墨紙香,心頭欣喜不勝。
林靖笑了笑,道:“這份報紙初期已印刷了上千份,我已經讓人沿著穀河縣行銷於安州,要不了多久,慕之就能名揚整個安州了。”
虞青嬋點了點頭,壓下心頭湧起的歡喜,問道:“方才聽府上說,沈小郎君剛才和那位薛姑娘出門了。”
猶如,人擔心自家丈夫太優秀了,容易被人搶走。
林靖道:“這位薛姑娘乃是薛國公之女,近來穀河縣的盧縣令被罷職,劉縣丞被拿捕至獄,都賴這位薛姑娘出力甚多。”
虞青嬋微微抿了抿粉唇,心緒就有些黯然。
她現在還幫不到他。
林靖道:“那香水,我已經讓人鋪貨了,等會兒和慕之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怎麼一說。”
虞青嬋道:“舅舅,香水這等暴利行業,會不會引人謀奪?”
林靖道:“慕之早已考慮好了這件事,和那位薛姑娘一同作生意。”
虞青嬋:“……”
林靖畢竟是老於世故,見此,如何不知女兒家的心頭所想,寬慰道:“慢慢來,等慕之考科舉,你總能幫他的。”
虞青嬋“嗯”了一聲,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修煉。
這時,綠珠風風火火從外間而來,從抄手遊廊進入廳堂,欣喜道:“姑娘,公子回來了。”
虞青嬋循聲扭轉過來螓首,心頭既訝異又欣喜。
綠珠道:“不過和那位薛姑娘帶來了一個姑娘。”
虞青嬋聞聽此言,不明所以,翠麗柳眉蹙起,芳心疑惑。
林靖道:“青嬋,你先在這兒呆著,我去看看。”
虞青嬋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目送著林靖離去。
前院,沈羨和薛芷畫安排著慶王妃母女來到薛芷畫所居的院落。
一群衣衫刺繡精美的嬤嬤和丫鬟和幾個小廝,從馬車上搬著裝著衣物和妝奩的箱子。
沈羨道:“這裡應該是穀河縣最安全的地方,兩位先行住著,如是短了缺了什麼,和我說一聲就好了。”
慶王妃轉過那張容止豐美的臉蛋兒,聲音酥酥軟軟,道:“勞煩沈公子了,我們帶了廚子,可以至後廚幫著做飯,一應物資,皆可自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