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單刀赴會,誤入圈套_迷霧之城,窺探者背後的秘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8章 單刀赴會,誤入圈套(1 / 2)

何氏集團的辦公樓距離百合大酒店一公裡左右,比起酒店,這裡更鄰近文津大道。文津大道是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常駐許多金融機構和國有大公司。何清遠租了文津市商業銀行的半棟樓,把招牌掛到了商業銀行的上邊。

劉二維走在文津大道上,上半身氣勢挺足,略蓬鬆的短發,眼睛小而靈光;下半身氣勢欠佳,走路有點兒飄,感覺腳不著地,有點兒像機器空轉的感覺。無論腰裡揣著多少錢,他都覺得,自己是城市裡的外人。這種感覺,劉二維在文津貴都百貨購物時第一次出現,以後就揮之不去。那一次,他在貴都買了幾件衣服和一個包包,一共花了五萬多元。這個數字,在貴都,並不是什麼大數字,但對於劉二維的圈子,已經算是豪奢。

劉二維高中沒畢業就出來闖蕩,文化程度不高,但先君子後小人的道上規矩,還是懂一些的。他有不少小夥伴,以前的許多次交易都是由那些盜墓的小賊去辦,劉二維在五百米以外看著。何清遠這邊也一樣,雇人去收貨,等貨一交接,劉二維這邊的人就到約定地點把賬結了。貨款分離,就算萬一被查,也查無實證。整個過程都有暗哨盯著,好確保萬無一失。

而這次,劉二維選擇單刀赴會,有他自己的考慮。他要以破壞規矩的方法來給對方施壓,讓何清遠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土包子,隨時準備拉著他一起跳懸崖。誰怕誰呢?

他直接坐電梯來到董事長辦公室的那層,一位身穿深藍色製服的女孩迎過來問“先生您好,請問您找誰?”

劉二維提高了嗓門說“我找何清遠。”

“有預約嗎?”

“預什麼約?"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不能見何董,時間排滿了。”

“我是劉二維,”劉二維依然維持著自己的氣勢,“你隻需要告訴他,我叫劉二維,就可

請讓文物先說

以了。”

女孩大概沒有見過這麼有氣勢又很俗氣的男子,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了句“請稍等”,便轉身而去。

不一會兒,女孩走了過來,對劉二維說“劉先生,董事長請您到辦公室說話,請跟我來。”

女孩在前麵走,劉二維在後麵跟著,內心產生一種莫名的驕傲感。看來,劉二維的名字,在文津這個地方,還是有點兒分量的。隨著這種驕傲感,早就複習了好多遍的開口方式、如何應答等準備,在這一分半鐘,忘了一多半。

走到何清遠辦公室的門口,女孩輕輕敲了敲門,裡麵應了一聲“請進”。女孩把門推開,劉二維和何清遠四目相對。何清遠伸出手,二人簡單握了一下,何清遠指指對麵的椅子說“請坐。”

“何總是名人,經常上電視,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冒味來見你。”劉二維謙讓了一下坐下來。

何清遠擺擺手,客氣地說道“哪裡是什麼名人,是‘明’人,明天的明,我在明處,你們在暗處,我才是實在沒有辦法。”

劉二維抓住話頭“我們在暗處?能暗到什麼程度,還不是被你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們當中,是不是有個叫禿子的人?”

何清遠點點頭“對,文津不大,這條道上的人,基本上和你都是熟人,我也就認識三五個吧。”

劉二維說“何總會打麻將嗎?"

“嗯?”何清遠微微皺了下眉頭,“會一點兒。”

劉二維說“何總雖然就認識三五個人,但還是截和了,何總的手段很厲害啊。”

何清遠馬上搖頭“不不不,是禿子找到中間人,告訴我,如果不賣了秋壺,他可能會死。”

“中間人是誰?”

“這個還真不能告訴你,我剛剛說過,我在明處,你們在暗處。如果今天不是你來我的辦公室,我也不知道你劉二維是誰。”

偵探與推理

劉二維感覺到,靠嘴,自己是說不過何清遠的。沒有中間人的信息,這事就沒法對質,本來指望著何清遠會理虧,然後收購春壺的時候,自已能有些籌碼,現在看束這條路不通。劉二維再次擠出些笑"看來,何總是在做慈善了,我替秀子謝謝你。做完了慈善,咱還得掙錢是不是?何總,春壺在我手裡,春秋雙壺,春壺是大哥。”

何清遠也笑笑,他感覺,劉二維土是土,一股子江湖氣裡還裹著一股聰明勁。看樣子,劉二維大自己十來歲,他這是暗示自已,在文津,他的盤子雖然不大,但在資曆上,他是大哥。何清遠說“出價的事情,我從來不管,回頭找專門的人跟你談。”

“不用回頭,一會兒就在樓下談吧。我知道,秋壺可能已經到了海外,但如果春壺不在秋壺身邊,那就和……”劉二維指指窗外,窗外正好有一隻鳥兒飛過,“靠一隻翅膀飛的鳥兒一樣,是殘疾,飛不起來。不是五和十的區彆,是一和十的區彆。”

何清遠依然保持微笑,說“你留著也是一。”

“那最後得利的,可能是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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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遠略微沉默了一下,聽懂了劉二維的所有畫外音。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不收購春壺,劉二維就會通過其他渠道,給了神秘而強大的競爭者,比如玫瑰。這些競爭者不露聲色,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然後,等自己拍賣秋壺的時候,擁有春壺的人就把秋壺拿下,然後雙壺合璧,坐收漁翁之利。看來,劉二維這些年確實沒有白混,他精通此道,也真有通道,否則不敢這麼暗示自己。

何清遠淡淡地說“二維兄弟,你可以出個價。”

劉二維搖搖頭“春秋雙壺,超出了我的鑒定水平,我也不懂,所以,誰的價高給誰吧。”

何清遠沉默不語,他知道,這就不僅是待價而潔,還有脅迫的意味。他咬一咬牙,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請到樓下那輛奔馳車旁邊等待,一會兒有人和你在車上談。”

劉二維喝了一品茶,大搖大擺往外走“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電梯到達一樓大廳時,劉二維接到一個電話。他邊聽邊迅速走到大門外,悄聲說“梅夫人,沒想到能接到你的電話,太榮幸了。”

電話那邊是一個女中音“無論百合出多少價,玫瑰的價格都多出50,懂了嗎?"

劉二維頻頻點頭“懂了,懂了。”

掛了電話,劉二維在樓前的停車場裡看了看,找到那輛奔馳商務車。他剛站到車前,就有人把車門打開,他坐了上去。

不一會兒,劉二維從車上下來,右手伸出一個指頭“就考慮一天,就一天,因為我也得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離開奔馳商務車,劉二維回到自己的車上。馬上,那個神秘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仿佛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似的。這一回,劉二維徹底驚呆了,對方居然知道談判的價格,且直接在剛才報價的基礎上加了一倍。

劉二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耍花招,要騙,就騙你的弟兄們去!我這裡,你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

劉二維說“明白,明白,玫瑰有多厲害,文津的人都知道。至於我,誰給的錢多,我賣給誰。就是……”

“你怕百合那邊不好交代,對吧?”

“對。”

“我配合你演一出好戲!說不定,你還能多嫌一筆。”

“什麼好戲?"

“等我電話。”

劉二維收到指令,假意答應百合的價碼,但必須是何清遠親自交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否則自己不放心,拒絕交易。何清遠聽後實在不明白,劉二維到底不放心在哪兒?要說有一點,確實與以往不同,這次的出價,是以往交易的十倍以上。那麼大的數額,劉二維人手少,而且都是挖土刨坑出身,麵對那麼多現金,難免心裡沒底。

何清遠有些犯難,三年了,自己從未親自出麵進行過文物交易。既然在電視上拋頭露麵,就不要在地下拋頭露麵,這是規矩。但這次,春壺太有吸引力了,利潤之大,可以這麼形容,就算百合集團死了,隻要有春秋雙壺在手,輕易就可以起死回生。

何清遠答應了劉二維的要求,約好了時間地點。

當天下午五點,何清遠出動了三輛車,奔馳商務車在中間。車上,他和公司的鑒定師坐在後排,副駕上坐著保安隊長。一前一後兩輛越野車,各坐著四名彪形大漢。何清遠的規矩是,派頭要有,傷害也可以有,但絕不染指命案沒必要趟那個渾水,已經天天踩在刀刃上了。

劉二維這邊,自打那天見了何清遠,他就知道自己不行,還差得遠呢。不管是動文動武、動粗動細,自己都不是對手。對方給他麵子,純粹就是因為手上有貨。他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在交易現場,自己很可能變成一個錢貨均失的人,由於春壺的價值之大,很值得對方把自己消滅,這樣不用出錢,還拿到了壺。他知道,在文津,有許多人就等著他劉二維出事,或者被人害了,或者被抓,然後有人就可以取而代之。

思來想去,他想到一個辦法。找一個人,說好報酬,然後在他身上綁一圈炸彈,還像往常一樣,自己坐在幾百米以外的車裡,握著遙控。明麵上說是炸彈,按第一次,會起煙霧;按第二次,會爆炸,其實,就是一個煙幕彈,按幾次都不會爆炸。他有一個表弟,叫武功,但沒啥武功,就是一介武夫,經常配合他演戲。劉二維在五十米開外觀察,武功拿著貨交換真金白銀回來,然後和幾個放風的兄弟們一起分紅。

劉二維接到指令,讓他安排一個人去鬨市區虛晃一槍,而真正的交易地點改在外環路。對方說,這叫聲東擊西,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計謀,都在《三十六計》裡麵寫著呢。劉二維再一次知道自己沒文化、沒見識,但老麵子還是要有的,就說,我看電影的時候,聽說過。

刑偵隊得到消息,一筆大宗交易將在文華街進行,很有可能就是春秋雙壺,或者是其中的一個。文津市呈長方形,百合大酒店位於城東接近城市邊緣的地方。在百合大酒店往東,隔著文華街就是外環路。文華街屬於新建街區,定位是商業和夜生活街區,全天都是人來人往,尤其是晚上,從文津市上空航拍,最亮眼的一條彩帶,那就是文華街。文華路上不設路邊停車位,車都停在各個停車場。武功騎的是電動車,電動車後座有個大儲物箱,箱裡放著大布包。武功騎著電動車,嘴裡默念著車牌號碼。很快,他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彆克商務車。車內的人緩緩把車門拉開,武功用小胖手比畫了“ok”的動作,從儲物箱裡掏出一個大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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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把大布包遞到車裡的瞬間,突然響起了喊話聲。這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而來“尾號788的汽車,車內人員不要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隨著喊話聲的結束,四周突然跑出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朝彆克商務車合圍過來。

車內的人連同武功嚇得一動沒動,林建設的兒子林榮廷第一個衝到車上,把那個大布包拿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個青銅鼎。林榮廷暗忖不應該是春壺嗎?他拿起青銅鼎問武功“這是什麼?”

武功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這不是青銅,也不是古董,就是一工藝品,隻不過做工比較上檔次罷了。”

“那還鬼鬼祟祟的?"

“沒有鬼鬼祟祟,他們要收工藝品,並且正好路過這裡,我就拿了過來。”武功說著,指一指車裡坐著的人,“不信你問他們。”

林榮廷看看車內,再看看武功,都是一臉鎮定的樣子。他感覺哪裡不對勁,隻好大聲說“是不是工藝品,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武功說“配合,配合,但是請快些,是不是工藝品,簡單鑒定一下就知道了。”

正說著話,手機響了。林榮廷一看來電,馬上接了起來,電話裡聲音急促“外環路有情況,何清遠往那邊去了。”

林榮廷恍然大悟,自己可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他們這是要暗度陳倉。其他隊員也接到了指令,除了四名隊員帶回商務車上的兩個人和武功外,其他隊員火速趕往外環路。

外環路上,劉二維早早在匝道口等候何清遠。按照那個神秘的指令,做戲要做得和真的一樣,這才有意思。指令讓劉二維聲稱,拿到春壺可以,但必須是何清遠親自來取,帶多少手下都可以。而春壺,得由劉二維親手交到何清遠手中,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劉二維說,自己之所以這樣做,主要原因就是,何清遠是極小心的性格,春壺事大,要確保安全。劉二維還說,這麼大的成交額,誰也不敢保證有什麼鬼心眼,所以他身上會綁著炸彈,一旦何清遠使什麼詐,就與他同歸於儘。何清遠被這麼要求,也是頭一遭,如果不是春壺貴重、價格合適,自已也不會同意。

對於這事,劉二維內心是十萬個不樂意的,但是這個神秘指令,竟然來自百合的競爭對手玫瑰。令劉二維更為吃驚的是,玫瑰這邊,對於劉二維什麼時候見何清遠、談了些什麼、最終談好的價格,全都一清二楚。玫瑰開出的最新條件是,無論何清遠以什麼價格收購,都出兩倍的價錢。如果劉二維不同意,劉二維就會變成劉二瘸子,甚至更嚴重。

劉二維心裡想,不用說後半句,隻是前半句,兩倍的價格,就有很大的吸引力啊。

有一點,劉二維實在不懂,他問玫瑰,既然要收購春壺,直接收購就好,為什麼要費儘心思約見何清遠?玫瑰笑劉二維實在,實在其實是傻。玫瑰之所以安排人做這些事情,相當於救了劉二維的命。說白了,劉二維是被人搶了生意,不得不出手,至於價格多少,誰也不知道。這樣一搞,何清遠就不會怪罪劉二維,更不會對劉二維下什麼黑手。

劉二維一聽,表示服氣。感歎道,從大地方來的人,思路就是不一樣,自己怎麼就想不到這一層呢?

見麵地點選在一處十字路口,這個路口右轉,不遠處又是一個小十字路口。最關鍵的是,外環路是新修的,許多配套設施還不齊全,路上的線剛剛畫好,監控設備也才剛剛裝上,還沒有啟動。劉二維開的是牧馬人,何清遠也換了一輛黑色豐田越野車。

劉二維早到一些,他靠著車身等何清遠,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何清遠的車慢慢駛了過來,超過劉二維的車。超車的時候,何清遠放下車窗,和劉二維打了個招呼。超過約五十米左右,何清遠的司機下了車,直直地站著,衝劉二維招招手,示意劉二維把東西拿過來。

劉二維點點頭,轉身從車裡拎起了箱子,慢慢往前走。何清遠的司機和劉二維都沒有留意,兩百米開外的路邊早就停了三輛車。在劉二維拿了箱子往前走的時候,三輛車同時啟動,加足油門,到了路口後猛然右轉。最前頭一輛路過劉二維身邊,一棒子將他擊倒,搶走箱子。另外兩輛很快到了豐田越野車旁,司機正要啟動已經來不及了。兩輛車上跳下來七八個人,製服司機後把何清遠拖下車,拿著棍棒照頭照腿就打。

這時,外環路上又有一輛車呼嘯而至,直接衝到何清遠身邊。幾乎和刹車聲同時,肖琛跳了下來,貓下腰,腿一掃,直接掃倒兩個。另一個拿棍子朝肖琛揮過來,肖琛一躲閃,抓住棍子,把那人甩倒在一邊,棍子到了肖琛手裡。

倒下去的那兩個,其中一人認出了肖琛,大叫一聲“他是警察!”

七八個人聽後聞聲而逃,各自奔上汽車,迅速逃跑。肖琛注意到,這三輛汽車的車牌上,居然都貼著紅色的“喜結良緣”剪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集中到一起的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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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帶著紅彤彤的“喜結良緣”的車快速離去,肖琛低頭看躺在地上的三人。劉二維不要緊,就是挨了兩棒,暈倒在地。何清遠的司機也不要緊,他不是主要的攻擊目標。何清遠不太好,頭部血肉模糊,人已暈倒。肖琛拿出電話,一邊撥打110和120,一邊探了探鼻息,人還活著,但傷得不輕。他們搶走了劉二維的箱子,也搶走了何清遠的箱子,古董不見了,錢也沒有了。

剛掛了電話,外環路上就出現兩輛警車。肖琛明白,這速度,肯定不是110指派的出警車,一定是另外有人報警,或者警方正好在附近。

警車停在了肖琛的身邊,林榮廷和六個隊友紛紛跳下車。林榮廷狠狠瞪了肖琛一眼,又看了看三名傷者,大喊一聲“打120,把傷者送醫院,現場的這個人帶回去問話!”

肖琛淡定地說“我已經打了120和110,行凶的歹徒都跑了。他們有一個人以前見過我,以為我還是警察。”

林榮廷狂怒道“你知道他們在這裡交易,還讓我們在那邊撲個空!每次你出現的地方,都搞得這麼慘。”

“我這兩天悄悄地跟蹤了他,”肖琛指指不遠處的劉二維,“我懷疑他與你爸爸的犧牲有關,我必須調查清楚。”

林榮廷聽了氣更大,大叫一聲“你還好意思提這事!”他衝過去抓住肖琛的胳膊,拿出手銬。肖琛一側身甩開他,林榮廷用勁一推,把肖琛的臉杵到汽車窗戶上,因為用勁太大,肖琛的嘴裡馬上流出了血。他不再反抗,讓林榮廷給上了銬。

十三

劉二維醒來的時候,白牆白頂白衣服,他知道,自己沒死,梅夫人說話算話。他稍微動了動,發現頭很沉,棉枕頭一碰都疼。他拿胳膊肘支撐著坐起來,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警察。劉二維想,這事都不用串口供,何清遠肯定會說,隨便見見,隨便聊聊。除了這些,肯定會被問到一個問題,舒舒服服地在辦公室邊喝茶邊聊天多好,為什麼跑到鬨哄哄的路邊聊天?

劉二維笑笑,黃牙暴露,說“這個,你得問何清遠,他是大老板,他說了算。可能覺得辦公室憋屈吧。那地方空氣是真好。”

“你們為什麼被人襲擊?”

劉二維馬上摸摸頭,回答道“這是我要問你們的啊,拜托你們儘快查出來。他們下手太重,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問話的警察告訴他:“你基本上沒啥事,頂多是腦震蕩。隔壁就是重症監護室,何清遠傷勢更重,到現在還沒醒。”

“有沒有丟了什麼東西?”

“沒有,就是差點兒丟了命。”

劉二維在醫院等了一個多小時,做了腦部ct,確實隻是腦震蕩。但警察不讓他走,說要等隔壁的何清遠醒了一起對口供。又等了兩個多小時,何清遠醒了。劉二維隱隱約約聽見好幾個人說“無大礙”,這才想起警察說過的話。是肖琛及時趕到,嚇走了那幫歹徒。他就想,那要是肖琛沒有趕到呢?他們要把何清遠弄死嗎?不對,不對,要是弄死,很簡單,給幾刀就行,不至於拿著棍棒打。劉二維越發不懂了,如果是搶錢的話,打暈就可以了,何必打到昏迷不醒。這個梅夫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等錄完何清遠口供,果然跟劉二維說的一樣,就是隨便見見、隨便聊聊,畢竟都是做工藝品生意的,一起說說話、散散步,這個理由還真無法否認。更關鍵的是,肖琛也沒有看見那幫人搶走了兩個箱子,他趕到的時候,隻是看見圍毆。

劉二維慢慢才明白過來,自己上了當。所謂隻要照他們的安排行事,就能按兩倍的價格收購春壺,這是一個圈套。劉二維罵了一聲這不是耍猴嗎?老子拎個空箱子,配合你們把錢搶了,這錢本來就有我的一份,這是拿命換來的啊!結果,你們用這些錢來買我的貨。

第三天,他接到了梅夫人手下的電話,梅夫人要見他,但見之前,先把事辦了。劉二維驚問,風聲這麼緊,怎麼辦?對方讓他點個外賣梅夫人私家菜,等他們的菜到了,把貨給外賣小哥就可以。

劉二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被人發現怎麼辦?丟了怎麼辦?”

“很多次了,萬無一失。知道梅夫人私家菜的外賣塑料袋為什麼是不透明的嗎?”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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