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歌……”她喃喃念著，“有時是歡快的兒歌，有時是舒緩的夜曲，有時……也可能是催人奮進的行板。”
“但最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聽，一起唱。”祁梟合上表蓋，將懷表鄭重地放回歲眠手中，“收好它。以後，我們的歌，由你來續寫。”
歲眠握緊懷表，用力點了點頭。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和這個家，和祁梟的根，纏繞得更深更緊了。
周六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地板上。家裡沒有往常周末早晨的匆忙催促，也沒有電話鈴聲的不斷打擾。
歲眠是被廚房裡細微的動靜和濃鬱的奶香味喚醒的。她披上衣服走出去，隻見祁梟係著那條略顯滑稽的卡通圍裙，正手忙腳亂地盯著烤箱。辰辰坐在餐桌旁，手指在平板電腦上飛快滑動，似乎在調試他承諾的“家庭日提醒程序”。星遙則在一旁認真地看著一本烘焙書，小臉嚴肅。
“媽媽早！”星遙第一個發現她，“爸爸在給你做蛋糕，不過好像有點焦了。”
祁梟尷尬地回頭：“意外，純屬意外。馬上就好！”
歲眠忍俊不禁，走過去從背後環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看向烤箱。裡麵的蛋糕胚邊緣確實顏色有點深。“沒關係，我們可以用奶油遮一遮。”她笑著安慰。
萱萱也揉著眼睛從房間出來了，懷裡還抱著那本回憶書。“媽媽，今天家庭日，我們做什麼？”她奶聲奶氣地問，充滿了期待。
歲眠接過祁梟遞過來的稍微有點焦的）蛋糕胚，開始和星遙一起打發奶油、裱花。辰辰的程序調試完畢，發出清脆的提示音：“家庭日時間到！請放下工作，享受陪伴！”祁梟負責切水果和擺盤。萱萱則充當最忠實的觀眾和品嘗師，時不時發出“哇”、“好漂亮”的驚歎。
最終成品雖然比不上派對蛋糕的精致，甚至有些歪歪扭扭，卻充滿了愛和笨拙的誠意。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分享著這個獨特的、帶著一點點焦香的蛋糕，笑聲不斷。
下午，他們去了附近的植物園。沒有特定的目標，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辰辰對他的智能手表失去了興趣，反而開始辨認各種植物的科屬，並用平板電腦記錄下來。星遙被一片鳶尾花田吸引，小聲哼起了旋律，說下次要拉給它們聽。萱萱則像隻出籠的小鳥，在草地上奔跑，撿拾她認為最漂亮的落葉和花瓣，說要貼進她的回憶書裡。
祁梟和歲眠落在後麵，牽著手，慢慢地走。看著前麵三個性格各異卻同樣可愛的孩子，感受著微風和陽光。
“好像很久沒有這樣，什麼都不想，隻是陪著他們走了。”歲眠輕聲說。
“是啊，”祁梟握緊她的手，“以前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拚命擠時間工作，卻忘了時間原本就是該這樣‘浪費’在美好事物上的。”
歲眠靠緊他：“幸好，我們還來得及。”
傍晚回家，萱萱迫不及待地拿出她的寶貝盒子，把今天的“收獲”鋪了一地。
歲眠幫著她把樹葉和花瓣仔細地壓平，準備以後裝飾回憶書的新頁麵。
星遙在練習她下午即興哼唱的曲子，辰辰則在完善他的程序，加入了植物識彆功能和每次家庭日的照片記錄模塊。
祁梟做好了簡單的晚餐。飯後，沒有電視的嘈雜，一家人在客廳地毯上玩起了桌遊。
規則簡單，輸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中互相調侃、互相“陷害”的歡樂。
當夜晚深沉，孩子們再次進入夢鄉。
歲眠和祁梟坐在陽台上，看著城市的夜景。
“第一個家庭日，成功？”祁梟問。
歲眠笑著點頭：“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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