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不說話,一路走到山穀另一側的儘頭,果然發現了一條崎嶇小路。
兩人一踏上小路,發現居然好走許多,速度也快了不少。
大概走了頓飯時間,眼前植被逐漸茂盛,想必已經走出了山穀。
靳安找了個山溝,將屍體一丟,似笑非笑的看了三娘一眼。
“看我做什麼?”
“還有,我剛才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靳安向四周看了一會,尋找到下山之路,慢慢走著道:
“不是我不想回答,是沒有必要回答。”
“你覺得憑他一個嘍囉,可能知道彆後那人嗎?”
“既然這是見不得光的利益,恐怕三個寨主,見到的接頭人也隻是個幌子,真正的背後人,哪有那麼容易露麵?”
之後的行程裡,三娘沒再問問題,話也少了許多,很明顯在細細琢磨靳安的話,直到兩人在村口分彆。
靳安揮揮手,就打算回家睡覺,卻被三娘在身後叫住:
“靳,靳安,明晚你還去山穀嗎?”
“不去了。”
“難道黑金的事情,就不查了嗎?”
“查,但穀中查不出什麼了……”
三娘有些奇怪:“難不成,還在山穀外麵查?”
靳安回頭一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又揮揮手,徑直走了。
“故弄玄虛。”
三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見到靳安那總是掛著微笑的臉,就想和他鬥嘴。
看不見他,又想著他。
……
兩日之後的一個清晨,靳安叫來老七,遞給他一小袋東西,又在他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話,這才點頭讓他離開。
傍晚時分,老七垂頭喪氣的背著袋子回來,一開門,正好看到靳安在他和老八的住處等著。
老七把慢慢的布袋往地上一放,迫不及待問道:
“師父,既然是值錢的東西,你為何不讓我賣?”
靳安笑眯眯的問道:
“你可按照我教你的,在人最多的地方,大聲吆喝了?”
“對啊,就是按師父說的做的。”
“可有人問價?”
“剛開始的時候,沒什麼人,許多人看了一眼,就走開了。”
“不過,午飯過後,來了一個穿著官靴的人,問我怎麼賣?”
靳安眼中閃出精光:“那你是如何說的?”
“就按師父教的,說少於一千兩不賣。”
“那人嫌貴,我說我賣的可不是眼前這一點,一千兩買的是取之不儘的大金礦。”
靳安點點頭,對老七的記憶力給與了讚賞。
“然後那人似乎還是嫌貴,非要我便宜點,我如您所說,扛起袋子就走。”
“後來又在山裡兜了一圈,直到確認後麵沒人跟著,才回來的。”
靳安拍拍他的肩膀:“不錯,做的很好。”
可是,老七似乎還是有些想不通:
“師父,早知道咱麼應該把價格定便宜點,哪怕五百兩也不少了。”
“哈哈哈,”靳安看著他委屈的表情,大笑不止。
“老七,你還真以為,他要買你這半袋黑金?”
“其實他是要買你嘴裡的情報,打聽這黑金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既然有人問價,那就說明,背後之人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