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聽了靳安的話,江小姐似乎放下了心,專心吃喝起來。
靳安看著她,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不愧是官家的大小姐,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難道沒聽出來我話裡的真意?”
“若是出去的早,那可能還是站著,若是晚了,那可就是躺著了。”
不過為了穩定江小姐的情緒,靳安還是沒有挑明,趁著對方吃喝的工夫,他也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其實洞中目前最稀缺的,並非食物和水,而是空氣。
在不確定營救何時到來的前提下,儘量減少活動,減少氧氣的消耗,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可能用不了幾個時辰,兩人就會陷入窒息。
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靳安閉目養神的時候,居然迷迷糊糊暈了過去,等他再恢複意識的時候,居然發起燒來。
“傷口感染了嗎?”
靳安心頭一沉,頓感不妙,本來這次營救之前,他的傷就沒全好,身體狀態也沒有恢複到巔峰狀態,還是有些勉強了。
如果沒遇到意外還好,可是一旦受了傷,身體的免疫係統就顯得有些脆弱了,輕微的感染很快引起了高燒。
靳安隻覺得渾身燥熱,尤其是額頭估計燒的已經能夠煎蛋了,為了降溫,他甚至將冰冷的刀刃貼在臉頰上,但收效甚微。
高燒不退,帶來的另一個痛苦感受就是渴!
靳安的雙唇好像旱災肆虐的土地,寸寸皸裂,微微一動,似乎就能聽到表皮炸響的“叭叭”聲。
喉嚨更是好像吞下了一塊火炭,鑽心的灼熱感從咽喉傳入五臟,燒的整個身體仿佛變成了熔鐵的高爐。
他下意識的去摸水壺,卻摸了一個空,這才迷迷糊糊想起來,水壺在江大小姐那裡,正是如今他的狀態,已經連張嘴說話都很困難了。
靳安隻能喘著粗氣,發出微微的呻吟聲,儘管是下意識的反應,但這個聲音在靜謐的空間中,還是顯得十分刺耳。
“靳安?”
江小姐後知後覺,在半睡半醒中被聲音吵醒,她吹亮火折子,慢慢挪到靳安麵前,發現他滿頭是汗,緊閉雙眼嘴裡似乎在嘀咕著什麼。
“靳安?”
她又試探著呼喚了一聲,但靳安仿佛沒聽見一樣,仍然在小聲的胡言亂語,好像得了癔症。
“不會是真得了癔症吧?”
江雨晴平時和陌生人相處的機會有限,更沒有跟陌生男子同處一室的經驗,所以看著靳安的表現,心裡有些怕怕的。
不過,很快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她將光源又拿近了一點,照出靳安臉上的紅暈。
“莫非是……病了?”
雖然不確定,但她倒是遇到過丫鬟生命的情形,同樣是雙目緊閉,臉上泛紅,隻是當時丫鬟的臉上,還伴著高燒。
江雨晴抬起纖纖玉手,猶豫了幾下,還是沒有挨在靳安額頭,畢竟擅自動手觸碰異性,她有些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關。
正在此時,昏迷中的靳安囈語道:
“雪寧,水……”
江小姐放在他額頭上方的手,被嚇得一縮,聽到話裡的內容後,心裡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