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知道金六兩很強,但沒想到這麼強。
談笑風生中,便破了看似必死的奈何橋刀陣。
相比起麵帶微笑的靳安,二當家的臉色變得白裡透紅,因為憤怒身上的肥肉也在不停顫動。
“大當家從戰陣中悟出來的刀法,不應該如此之弱,想必是你們身手太差,沒有領悟到精髓。”
“剛才奈何橋上宴客的人,拋去被忽律吃了的,剩下每人到刑堂領二十軍棍!”
二當家命令一下,所有活下來的山匪,表情都變得凝重,尤其那個褲子被啃掉一塊的嘍囉,此時用雙手捂著臀部,一臉痛苦。
仿佛還沒打,就已經覺得屁股皮開肉綻了。
橋上的刀手一哄而散,也意味著靳安不用再打,可以輕輕鬆鬆走過石橋,前往下一關了。
二當家站在橋頭,坦然抱拳拱手道:“二位貴客恕罪,初次登門,任彪照顧不周。”
“如果有緣,日後還能相見,到時候任某定然備好上等酒席,厚待兩位客人。”
經曆了一場比鬥,靳安現在也摸不準對方嘴裡的“款待”是真的款待,還是另一場廝殺了。
不過他還是禮貌的點點頭,帶著金六兩繼續前行。
沒走幾步,靳安好奇的看向金六兩:
“你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想到,用雙盾闖刀陣的?”
金六兩憨厚的笑笑,直言道:
“嗬嗬,靳爺高看我了,憑俺的腦子,那能瞬間就看透刀陣的底細?”
“實在是這陣法,俺從前見過。”
“哦?”
靳安不由得想起二當家的話:
“這麼說,剛才那胖子所說的是真的,奈何橋上的刀陣,真的是脫胎於戰陣?”
“正是。”
提起戰陣,金六兩表情忽然變得肅穆:
“如果俺老金沒猜錯,他們使用的刀法和陣型,應該是來自當年楊將軍的五虎斷魂刀,和刀絮陣。”
“五虎斷魂刀刀法至剛至陽,而刀絮陣卻看似綿軟,但綿裡藏針,最是讓人防不勝防。”
“軍中有人將二者結合,在疆場上用過,老金也是在練兵之時,見過一次而已。”
靳安追問道:
“你這麼一說,那將兩種刀法和陣法相結合的,恐怕也是楊氏後人了。”
“否則恐怕很難有人將二者完美結合。”
金六兩豎起大拇指:“靳爺果然聰慧過人,說的一點不假。”
“這套陣法最初,正是楊家後人楊振山所創。”
靳安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那楊將軍如今身在何處?”
金六兩露出惋惜的神色:
“唉,可惜那楊將軍在征西途中,身染重病,年紀輕輕便殉國了。”
靳安也微微一歎氣道:
“如此,還真是太可惜了。”
接著,他話鋒一轉,微笑道:
“雖然楊將軍不在了,但想出用盾牌破解刀陣之人,應該還在吧?”
“你可彆告訴我,是你自己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