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吳歌又準時跟二歌連線,聽她講後來的事。
今早兒八點多無邪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出門吃早餐,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同樣剛起來的二歌。
確認過眼神,是一同吃早飯的人。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吃飯的時候無邪就開始跟二歌分享自己昨晚的新發現。
“你知道悶油瓶這快遞從哪兒寄來的嗎?”
二歌咬了口包子,搖了搖頭。
“格爾木。”無邪說這話時一臉的難以置信,“我查完才知道它是一個西部城市,位於青海省,是當年解放軍修路修出來的,四周全是戈壁。那裡是少數民族的聚居地,你說悶油瓶去那兒乾嘛?”
“嗯……支援西部倒鬥事業?”二歌說得一本正經。
無邪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算了,吃你的吧。”
吃完飯後三叔的夥計就來找他倆,說是已經淘到機器了,讓他們一起去看。
無邪親手把一盒錄像帶放進錄像機,電視上開始出現雪花,十幾秒後屏幕上才顯現出一幅黑白的畫麵。
那是一間老式的木質結構的房間,好像是民居。裡麵的用件擺設款式比較老舊,估計這段錄像拍攝的時間應該是在20世紀90年代以後。
畫麵是靜止的,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吳叁省等不及就按了快進。進過去大概20分鐘左右,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從鏡頭前閃了過去。
吳叁省嚇了一跳,趕緊回倒慢放,原來是一個女人開門走了進來,年紀看不太清,紮著個馬尾。無邪見自家三叔麵色不對,也跟著緊張起來。
又過去了五分鐘左右,那個女人穿著睡衣出現在了鏡頭前,看動作顯然是在調整攝像機的角度,這就使得她的麵目直接貼近了電視機。
迷離的眼神,精致的五官,一如二十年前。
二歌瞳孔微縮,她跟主人共享記憶,自然認得電視機裡的女人——霍鈴。
吳叁省反應更激烈,就見他渾身一抖,大叫了一聲,後退十幾步,差點兒把電視從櫃子上踢下來。
“是她!霍鈴!是霍鈴!”
這個人就是霍鈴?!
無邪用驚奇的目光看向電視裡的女人,無數的問題湧進了他的腦海,一股寒意順著脊柱往上爬。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還沒有結束,這一切遠遠不止表麵上那麼簡單。
“她也沒有老,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他娘的他們從海底墓出去後到底經曆了什麼?”吳叁省煩躁的點燃一根煙,狠狠的抽了兩口。
就在這時,電視屏幕突然變成了一片雪花。吳叁省習慣性的伸出大手就要拍兩下錄像機,幸好被無邪攔了下來。
這可是小夥計千辛萬苦淘來的物件兒,要是被他三叔兩巴掌給拍零碎嘍,再想用上哪兒找去。
無邪把錄像帶拿出來檢查了一遍,扭頭對吳叁省說:“後麵的內容被洗掉了。”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重看,萬一之前快進的部分有什麼遺漏的線索呢?然而幾人都快瞪出紅眼病了,雪花就是雪花,它也開不出真花。
無邪又換上另一盒錄像帶,這盒更絕,完全空白。
幾人耐著性子又看了幾遍,還是什麼都沒有。